逆着光,瞧不清男人具体模样,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已是极具视觉的冲击性,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俊美。如同他身上的气势,即便只是简单地往那一站,便是不容忽略的存在。卢世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男人的视线,淡淡地落在卢世诚握住叶花燃手臂的那只手上,声音轻柔似夏夜的微风,“卢公子这只手若是不想要了,不如就让谢某当一回好人,替你将它给削了去。嗯?”将门出身,卢世诚不至于连男人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沾过人命的煞气都感知不出的地步。那匕首离他仅方寸之近,卢世诚相信,只要男人一个手起刀落,他的手臂绝对会跟他的身体分了家。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惊惧转变成了现下的惊恐,抓住叶花燃那只手臂的手下意识地猛地松开。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似在遗憾对方的手收回得那样早,以至于他想要对他出手,都没了由头。卢世诚眼底的惊惧更浓了。嗤笑声从男人喉间淡声溢出。卢世诚涨红了面皮。叶花燃在卢世诚松手的那一刹那就小跑地跑到了谢逾白的身边,她的动作是那样地毫不犹豫。卢世诚心中的妒忌便如野草般疯狂地滋长。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径太过没出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才会令佳人站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仗着自己是驻城守备总长的儿子,寻常人根本不敢伤他,卢世诚挺直了腰身,总算是又找回了些平日里的神奇,佯装镇定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父亲是……”“卢世诚,璟天城驻城守备总长卢振越之子。十三岁开始,家里人给安排了通房丫鬟。年十五,从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后来光明正大地频繁出入勾栏之地。对女性出手大方,于男女床笫之欢一事上素有癖好。”谢逾白声色淡淡。纵然说到卢世诚于男女床笫之欢素有癖好一事,他的语气也是平铺直叙,听起来却是充满了无限讽刺的意味。卢世诚是连底裤都被扒拉了个一干二净。他眼角的眼皮抽动,谢逾白每说一句,卢世诚脸上便青红交错。可笑对方对他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他竟是连对方姓谁名都全然一无所知。拳头握紧,卢世诚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绪,才没能在爱慕的女神面前失了风仪,他当即义正言辞地道,“在下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听信的那些谣言。不过谣言之事,大抵都是不可信的。还请这位先生切莫要信口雌黄才好。”这一番话,卢世诚虽是对谢逾白说的,目光却时不时地心虚地瞥向佳人所在的方向,唯恐女神当真听信了对方的片面之词。让卢世诚失望不已的是,佳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她的视线从方才起就根本没有离开过这个忽然出现,又对他且砌词诋毁的男人!“哦。是么?”男人的唇角微弯,勾唇淡笑。不置可否。不知怎么的,卢世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他几度张口语言,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辩解起,只能面皮涨红,站在原地,伫立不安,倒像是活活在经受一种精神上的凌迟一般。谢逾白没有再理会卢世诚。他在叶花燃的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望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叶花燃的眼圈,一圈一圈地红了。她乖乖地爬上了男人的后背。卢世诚眼睁睁地看着佳人亲昵地将脑袋靠在男人的后背,他嫉妒又不甘地问道,“你到底是谁?”谢逾白直起身子,他的双手向后,环绕她的双腿而过,将小格格背了起来。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你就……你就是谢归年?!”从方才起,一直处于惊吓交加情绪之下的海蓝图朵兰指着谢逾白的脸,失声惊呼道。魁北谢家长公子同瑞肃王府东珠格格即将奉旨成婚的消息当初一经传出,就遭到璟天城乃至全国各大报纸大肆报道。当时,报纸上均刊登了两人的照片。只是因着报纸印刷不甚清晰,乃至海蓝图朵兰在看见谢逾白时,根本没有将他同报纸上那张印刷模糊的远景人物,还是一张侧身照联想在一起。直至,谢逾白方才背着叶花燃站起身,那侧面同报纸上刊登出的侧影几乎是如出一辙!谢逾白?!崇文帝御笔赐婚,本该几日前就成为东珠格格丈夫的,结果在大婚之日遭到东珠格格逃婚,那位如今全国腐儒皆知,被戴了绿帽的魁北谢家长公子,谢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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