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似乎在经历一场难以忍受的噩梦。
我将未受伤的手轻轻抬起,却不想这动作反而惊动了顾祁安。
他只在瞬间坐起身来,眼泪疯狂的在流淌:“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他再也说不出别的。
姜韶华该恨他的,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他没有那一刻这么恨自己。
恨自己害了她,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在姜韶华昏迷时,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会在姜韶华彻底安全时,永远离开她。
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也从未见过他哭得如此绝望的时刻。
“已经没事了。”我安慰道。
我见惯了他清风霁月的样子,也见过他威风凛凛的样子,现下的他,让我有些无措。
顾祁安慌乱的将泪水抹净。
手揉搓着我的衣裙,低着头,显得有些无措。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阿华,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他不敢再做姜韶华会不喜的事,所以就算她昏迷,他也只敢拥她的衣裙。
可他心里的慌乱单靠这些根本无法抚慰。
而且,他想,在他离开前,在多陪陪她。
起码等她彻底与他分别时,他还能有些念想。
我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将身子慢慢靠近,来告诉顾祁安她的态度。
当软玉入怀的那一刻,顾祁安感觉他再看不到世间的一切。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这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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