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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十五的哭声,江清宴的叫声,老龙王的咒骂声,以及柳凌夜的吼声……
柳凌夜带我回龙宫了吗?
他脑子坏掉了吧?
我想睁开眼睛,想叫他带我离开,可是我睁不开啊。
黑暗中像是有一只魔爪伸向我,将我拉进去,越陷越深。
我不停地做梦,梦到柳南煦那张青面獠牙的脸,梦到只有黑色瞳孔的柳牧风,梦到只剩一副骨架的巫祖朝着我走来,梦到……
“融进去吧。”
我听到柳凌夜的声音。
“柳三爷,你确定吗?”
这是孙耀阳的声音,他追问,“一旦融进去,等她再醒来,或许……”
“救她的命要紧。”柳凌夜说道,“我相信你的本事,或许等她醒来,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只要她活着。”
紧接着便是孙耀阳叹气的声音。
有什么冰凉尖锐的东西刺进我的腰椎,没多久,我便又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还像是飘在半空中的一般。
然后我就听到柳凌夜沙哑的声音:“雪儿,你醒了,对不对?”
我愣愣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拢。
我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手抬到一半,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
柳凌夜一把接住我的手,脸颊靠过来。
他的胡渣戳着我的手心,有点扎,又有点痒。
“柳凌夜。”
我叫了他一声,他应道:“我在。”
“这是哪儿?”
“黑水河。”
我闭了闭眼,终于放心了。
不是在龙宫,没有去求老龙王,这样便好了。
我又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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