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烨已起身,沉声道:“先前一直寻不到你的下落,我便自作主张,在尸检的时候……”
他将解刨之事说给了夏彦辰,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夏彦辰起初还是满脸惊讶,甚至微微拧着眉。
但在听完顾锦月检查完了之后才确定夏文博真正的死因,反而长舒一口气。
“此事不必道歉,若我在场,也会同意的。”
他看向顾锦月,缓缓抬臂,拱手:“此事还要多谢群主,没有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即便他本就犯了死罪……”
顾锦月点头示意,没有说话。
屋内也再度安静了下来。
夏彦辰满脸疲惫,此时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萧凛烨便也没再多留,只是叮嘱了一番他好好休息,这才与顾锦月一道离开。
一路沉默。
顾锦月进屋泡了壶茶出来,便看他正少见的坐在院子里发呆,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霁月。
眉心一拧,顾锦月想起季孤寒败坏时所说的话。
“萧凛烨!不知你这把剑当时用的祭品是男童还是女童?”
“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听到过小儿的啼哭?”
眉心一拧,顾锦月大步走了过去。
“在想什么?”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替他倒了一杯。
“没什么,多谢。”
萧凛烨顺手接过,眼神却还停留在霁月上。
顾锦月轻笑一声,干脆挑明道:“你在想……以后还能不能用这把剑?”
萧凛烨神色微微一变。
须臾,轻声道:“霁月已跟了我十年。”
十年。
霁月几乎从未离开过他的手边。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这样一把已经被他当做“最好的战友”的利剑,却沾染了无辜孩童的鲜血。
他眉头紧锁,嘴唇早已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接着便看一只细白掌心轻轻握住了霁月,将它拿了起来。
“瑶儿……”
萧凛烨刚要阻止,便听“刷”的一声。
顾锦月已经把剑拔了出来。
银白色的剑身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霎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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