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情急之下虽然将妇德闺名抛在脑后,但现下危机早已解除,再腻歪在一块,委实有些不妥。周清耳根涨得血红,浑身僵硬的好似木头一般,使劲儿推搡着才脱身。谢崇带了个女人回来,还在主卧中待了整整一下午,即使锦衣卫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消息依旧瞒不住。听到丫鬟绘声绘色的描述,侯氏眉头越皱越紧,面庞被阴郁笼罩着,狠狠拍了下桌子,骂道,“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没名没分的住在男子家中,与青楼的窑姐儿有何分别?崇儿真是糊涂,宁愿跟这种人纠缠不清,也不愿迎娶玉芜,莫不是瞎了眼?”丫鬟连声附和,“可不是么,宁小姐不止身份高贵,人品相貌都挑不出半点瑕疵,这样的女子就算嫁给王爷也是使得的,偏偏大少爷不惜福,彻底寒了人家的心。”想起宁玉芜丰厚的嫁妆,侯氏只觉得一阵肉疼,谢府虽不缺银两,但大多都是陛下赏赐给谢崇的,岭儿并无官职在身,又大手大脚,根本不知俭省,先前谢孟冬留下的积蓄,早就被败的差不多了,若继续坐吃山空的话,终有一日会消耗殆尽。而谢崇的东西,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据为己有,一旦用了,每一笔都必须记在帐上,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委实憋屈的很。“你去将崇儿叫过来,要是再胡闹下去,谢府的脸面都快丢尽了!”侯氏恨恨道。丫鬟满脸为难,“老夫人,这么晚了,大少爷怕是早就歇下了,不如明早再去前院?”眼神闪烁了一瞬,侯氏慢条斯理道,“先不管崇儿,我亲自去会会那个狐狸精,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免得生出妄念。”说话间,侯氏站起身子,快步往厢房的方向走去,岂料刚走到小院儿门口,便看见谢一守在外面。“属下见过老夫人。”谢一抱拳行礼。谢一是谢崇最得力的手下,眼下被安排在此,足以说明她的好侄儿对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在乎,不就是个小小的商户女吗?要身份没身份,又是和离之身,根本上不得台面。“周氏是吧?她住在谢府成何体统!”想起大人对周小姐的心思,谢一不知该如何开口,高大的身躯一直挡在院门前,不让侯氏入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都敢拦着?”侯氏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好好教训谢一一番,偏偏眼前的侍卫是镇抚司的人,她不好做的太过。在谢府待了这么多年,谢一对侯氏的性情也有几分了解,面上寻不出半分波动,淡淡道,“老夫人,这么晚了,您先回去歇着吧,若是指挥使心里不痛快,怕是二少爷还得多禁足一段时日,那样的话,未免有些伤和气。”“你、你!”侯氏咬紧牙关,面色涨红如血,却不敢硬往里闯,只因谢岭是她唯一的儿子,眼见他吃苦受罪,当母亲的心里自然不会舒坦。侯氏甩袖离开,很快就走远了,谢一这才安了心,继续守在院门外。嘱咐宣炉中的安神香燃烧了整整一夜,翌日一早,谢崇髓海的钝痛已经彻底平复下来,他翻身下床,将撕成粉碎的细绸亵裤拿起来,放入箱笼之中,而后才更衣洗漱,径直往小院儿的方向赶去。在外男的府邸中过夜,委实不合规矩,再加上记挂着谢崇的身体,周清一整夜都没有安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刚刚收拾好,便听到了叩门声,“清儿,该去聚仙楼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女人白皙的面颊霎时间涨的通红,那时因谢一突然闯入,虽没有成事,但到底做的有些过了。将纷乱的心绪强行压了下去,周清推开门,先是福了福身,这才轻声开口,“劳烦指挥使了。”“你我终会成为夫妻,又何必如此客套?我字穆承。”说话时,谢崇贪婪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继续昨日没有做完的事情。不过清儿跟原氏的比试尚在进行之中,若是再耽搁下去,想要获胜怕是难了。周清目不斜视,缓步往前走,“规矩不可废,眼下还不到改口的时候,何必急于一时?”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车内的空间虽不算逼仄,但谢崇身量颇高,生的肩膀宽阔,劲腰长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膝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贴上来,周清觉得分外别扭,想要往后退,却没有半点退路。谢崇依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习武之人感知敏锐极了,接触过的东西,都会深深刻在脑海之中,就算隔了几层布料,他仍能想象到女人的肌肤有多柔嫩,好比刚刚绽放的花苞,稍一用力,便能挤出汁水来。凸起的喉结不断滑动着,就算身体有了反应,但他武功极高,强行压制之下,也不会露出半点破绽。只是心底的欲念如野草一般疯长,再加上满布血丝的黑眸,看着十分瘆人。伸手捏了捏眉心,谢崇面露痛苦之色,低低呻吟一声,“清儿,头又有些疼了。”按照谢一的说法,耿乔对这人有大恩,他又照顾了耿云安多年,将那个可怜的少年当成亲弟弟看待,见到自己的亲人受到折磨,哪有不难受的道理?周清犹豫片刻,扶着车壁站起身子,挨着谢崇落座,她身上浅淡的兰香如同细密的丝线,争先恐后的涌入鼻间。“指挥使躺下,小妇人给您按按。”闭目苦笑一声,谢崇只觉得自己是在自寻死路,他本就恨不得将清儿揉进骨血之中,彻底融为一体,但此时此刻名分未定,根本不能做出越矩的举动,越是接近,就越是难捱。细腻的指腹划过额角,袖袍拂过下颚,带来一阵阵痒意。谢崇一把攥住白生生的皓腕,置于唇边轻轻吮吻,周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出来,力气却远不如这个男人。扫见腕间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她耳根热烫的厉害,缓了半晌才道,“您快放开,待会就到聚仙楼了。”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下了。周清趁机将人推开,飞快地离开此处,好像身后有恶兽追赶似的,等进了雅间儿后,她心脏仍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气息也有些不稳。金桂看到主子回来,眼底满是喜色,说道,“小姐,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奴婢给兰婆婆喂了木香饼子,又给她按摩了几次,婆婆下身浮肿缓解了些,不像先前那么严重了。”周清坐在床沿边上,将兰婆婆的裤腿卷起,指尖按了几下,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有好转便是好事,她不知道原涵会使出怎样的方法,但追溯其本源,都逃不开香道二字,只要她将房中的香料运用妥当,肯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短短三日虽无法让兰婆婆恢复如常,却会比医治前强出不少。跪坐在蒲团上,周清将袖口拉高,瞥见手腕上那抹红痕,她抿了抿唇,从木匣中取出一块白布,一层层缠绕在腕上,将痕迹彻底遮盖住。金桂看到小姐的动作,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不过主子的事情,当奴才的不好多问,她只能闭口不言。在香炉中点燃辛夷,那股味道逐渐飘散,现下兰婆婆没有流涎水,面色也比方才好了许多,周清一直在旁看着,根本没有分神。转眼三日就过去了,宁玉芜请过来宾客,再度出现在聚仙楼厅堂之中。齐王身份最高,坐在主位上,面容依旧俊美斯文,但细看之下,便能分辨出他眼底的焦躁,仿佛困于囹圄的野兽,说不出的骇人。宁玉芜对齐王十分了解,也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齐王派人将耿云安拿下,为了彻底毁掉谢崇,便想一点点的折磨他,岂料镇抚司的人手段委实不凡,不到两个时辰便找到了那处民居,将那个少年救了下来,因此指挥使髓海的病症也没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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