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蔚王!?”周宓震惊了一瞬,渐渐回想起近日蔚王对林家的态度,才觉得说得通了,虽知不该,但还是忍不住道,“蔚王...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
林向晚听她说得这样委婉,不禁嗤笑,“我知道的,可周宓,我没办法。你知不知道当初,蔚王闯入我林家的府宅,欲夺走我未过门的夫郎?”
“云宸吗?”周宓不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遭事,更显出几分惊讶来,“所以你因此为她做事?”
林向晚摇了摇头,目光渐深,沉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我不知你的态度,但我跟你交底,是因为我林向晚看中你周宓的人品,我拿你当至交,懂吗?”
周宓看她神情如此严肃,也不由得坐正了身子,“你说。”
林向晚深吸一口气,神色清明道:“我替蔚王做事,不单是为了林家,我更是为了...当今太女。”
见周宓果然神色茫然,她徐声解释道:“蔚王性狠辣,又得陛下偏爱,皇位于她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必争之物,可你我都知,蔚王并非明主。”
周宓点了点头,她素来口直心快,说出的话比林向晚的还要大逆不道,“别说蔚王,就论及当今陛下,也......”
林向晚倒是没想到周宓会与自己推心置腹如此,心间的愁云顿时松快,豁然道:“所以我想你也明白,哪怕今日没有我林家,蔚王也会寻到合适替代林家的人替她做事,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位,而我要做的,就是从中推波助澜,帮她达成所愿。”
“可...可这与太女何干?阿晚,你难道想助蔚王废了当今太女吗?”
林向晚目深如渊,眼底似有星火簇动,神情格外冷静地道:“没错,我就是要从中作梗,让太女尽早下台。”
周宓虽不善权谋,可也并非等闲之辈,她稍加思量,便明白了林向晚的意思,深沉道:“阿晚,这条路或许会很难,你当真想好了吗?”
“我想得很清楚。”林向晚道,她从重生时起,就在细细谋划着这一切了。
今生今世,由她来做陈秋明的肱股之臣,由她来博得陈秋明全数的倚重与信任,在陈秋明自以为一切皆唾手可得时,她再奋力一击!
她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蔚王。
天子不仁,诸侯不臣,百姓命薄如草芥,数万冤死白丁状告无门,她从黄州太守魏琴那里看到的只是这个国家千疮百孔的冰山一角。
用不了多久,东厂就会雄起远超如今的锦衣卫,既然这东厂之人谁人都能做得,就连许如良那样的媚宠之人都能把持朝政,那为什么不能由她林向晚来做这个人呢?
“周宓。”她满了自己面前的酒,盯着自己对面英气的女子道,“我需要你帮我,我一人之力,此事难成。”
“我不需要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林向晚知她还有周穆在,必定有自己的考量,也不逼迫,只是道,“我心意如此,不会再改,你若想通随时来我家找我,届时不愿,我亲自写和离书,撇清与周穆的关系,不会连累你们。”
周宓盯着表情决绝的林向晚,眼神微动,郑重道:“我会好好考虑。”
“甚好。”林向晚指节敲了敲桌子,利落起身告辞,“走了。”
周宓眼见这天都要亮了,忍不住道:“你去哪儿?”
“还有些家事未了。”林向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外,天上已飘飞鹅毛大雪,她穿着厚厚的乌色长麾,一脚踏入了风雪之中。
眼看就要晚春,京畿城不知为何又下了这样大的一场雪。
待林向晚从周家赶至将军府时,想此刻母亲也快要起身了。
“他如何?”林向晚立在屋外道。
夜狰如实回:“哭过了,猜想现在这个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主人是不是不要他了,半夜才睡过去。”
自有孕以来,云宸素来嗜睡,这撑着半个晚上没睡着,想必已是累极。
林向晚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他。”
屋内温暖,林向晚解了外袍,又搓热了手心,才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云宸身侧,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男人的鼻尖。
云宸的眼睛到现在还红着,好在这两日灌得汤汤水水足够,男人气色不错,林向晚一见他就觉得心中愉悦,一时情不自禁,去吻了一下男人的软薄的唇瓣。
熟睡的男人微微蹙眉,软声呓语道:“将军......”
这人竟在梦中还这样叫着自己,林向晚心软得厉害,不欲再在房中停留,即刻起身正要离开。
“妻主!”身后响起一阵窸窣,再往前一步时,有什么勾住了她的衣摆。
林向晚还来不及回话,就听身后道:“奴错了,奴求妻主,别不要奴。奴还能服侍妻主,妻主想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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