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沉声道:“是又如何?”
“那就是了!”绿萼信誓旦旦道,“正夫今日留我吃茶,晚上便要妻主您过来,这摆明了是那茶里有什么东西,接着再让妻主误会于我!妻主!我愿受验身!请妻主莫要被此等诡计所骗,还绿萼一个清白!”
林向晚冷冷地望着他。
东西是她方才下在酒中的,可在一段时日内让人的守宫砂消失。
可这人竟张口就陷害云宸,林向晚冷笑一声,实在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你确定吗?”林向晚静声质问,“我听说下午一并去的还有梨花,若梨花身上完好,你这污蔑正夫的罪,想如何受罚?”
绿萼瞳孔骤缩,万没想到林向晚竟也知梨花的事,脸色一白彻底没了辩驳。
只好讨饶道:“妻...妻主恕罪,我也只是一时慌乱妄下了定论!妻主也知这守宫砂可是关乎我等男子的清白的!”
“可它现在已经没了。”林向晚眉间涌起一丝不耐烦,“若是一直不出现,你还能让我留一个跟别人睡过的破烂货么?”
绿萼望着林向晚铁青的脸色,紧咬着唇瓣一脸苍白。
“我留你些脸面,自己去外间歇着罢。”林向晚随意摆了摆手,一副兴致顿失的样子。
绿萼惨白着脸色也无话可说,低声应了声“是”便去了外间的榻上。
林向晚挑眉看着里屋的床,心道她终于不必再睡桌子了。
只是她方觉得放松下来,心头又漫上一丝忧愁来。
她逐渐发现一个规律,好像每夜只要她不跟云宸睡,她就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那些梦境陌生又熟悉,有时甚至让她有种身临其境之感,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那些事一般。
“夜刹。”她轻声道,“给外面的人下些迷药,让他睡得死些。”
“是。”
这夜的困意比林向晚想象中的还要猛烈,她几乎是刚挨上枕头,就像是被魇着了一般,一下子就陷入深深的睡梦中去。
然这回的梦境,比及之前不再是身临其境的悠然体验,而是如走马观灯一般,一幕幕重重叠叠的虚影接连撞进了林向晚的脑子里。
她看到那晚与云宸看到的烟花,在最后一簇最为绚烂的烟花下,她拉过云宸的袖子,对着男人绯色的薄唇吻了上去,她听见自己对他说:“美人,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那晚是她的大婚之夜,她却在一间上好的厢房里,和一个在路边刚认识的男人过了一夜。
过程如何已然记不清了,眼里唯剩男人雪白的肌肤,臂上鲜亮的痣,以及咬紧唇瓣也无法封住的呜咽呻丨吟。
那夜之后,林向晚便花钱置办了处宅邸,那处宅邸的模样十分眼熟,竟然就是这一世她为谢容所置下的那处。
而她也终于想起她之前所见的那个生脸的新婚夫郎,便是万宝楼聚会那夜,被万华逼死的小杨柳。
至此林向晚终于顿悟,她所看到的这些根本不是梦,而是她的前世!
夹杂在灭门与今世之间的一世,是她和云宸缘起定情的一世。
然而在这样的一世中,林向晚却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先是秋闱她拔得头筹,轻轻松松坐上户部侍郎之位,而后林煜进宫之事迫在眉睫,她同样找上谢容,用的却不是今世这般的入赘手段,而是让谢容假扮女子,当街毁了林煜的名声。
林煜几度妄图寻死,她亲手割断了林煜上吊的绳子,冷漠道:“不就是被看了身子,也值得你这般要死要活?”
话音一落,林煜绝望而悲痛的眼神看在她身上,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自那以后她兄妹二人分道扬镳,再也无话。
林向晚看见自己极度仇恨陈氏,朝中素与蔚王陈秋明水火不容,蔚王欲杀她泄愤,她几次都躲过一劫,主动请命出征黄漠边境。
但在这一世,她相帮的人不是乌达丹,而是乌达沁,合谋拖延战争,造成大梁需要林家的假象,这便是为什么有了在山上营地那一梦,她的母亲气得用鞭子抽她,父亲却来护着她。
因为她为了林家的一己私欲,而将黄州百姓陷于水火。
更因她告知了双亲重生一事,在此事之后,母亲便觉得她根本不是重生,而是得了失心疯。
“陈家能坐得的江山,我林家有何坐不得!”林向晚听见满目仇恨的自己说出这样荒谬的言论来。
与家人分裂,更无朋友交心,林向晚看见自己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多疑,后来甚至草木皆兵,夜夜都被灭门那日的噩梦缠身。
此时此刻的林向晚作为一个旁观者,却也在高度共情着,她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每日都在担心因自己一时不慎,让林府重蹈覆辙,灭门惨案又会落到林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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