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摇了摇头,“微臣不如猜猜殿下为何寻上微臣罢。”
陈弋茹微讶,点点头,“好,你说。”
“殿下生父早逝,儿时拜太女皆因生父荣光,若未有这层,当年陛下心中属意的太女人选,该当是蔚王,是否如此?”
听她提及自己生父,陈弋茹面色一僵,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层微臣能猜透,蔚王想必早就明白,所以她一直觉得太女之位应该是她的,明里暗里与太女相争,陛下也对此宽泛毫不约束,如今陛下渐趋年长,太女思贤,蔚王却一直不断拉拢朝臣巩固势力,这些陛下一概不问,太女以为原因是何呢?”
陈弋茹回道:“自是想让蔚王与我相争,她若争得过我,皆大欢喜,易储也不会为人所怨,若是争不过,明面上便算是于我的一场考验,毕竟我到底还是她的女儿。”
见太女神思清明,林向晚满意道:“那殿下如今欲收揽我,是觉得自己争得过蔚王,还是争不过呢?”
“争不过。”陈弋茹抿唇道,“大梁积年富足,朝廷贪腐风气靡靡,文武百官有近六七成皆是贪慕富贵享乐之辈,不知从何时起,读书不再是为国效力,而是为腰缠万贯,我行清正之风,已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她们又怎会向着我呢。”
陈弋茹的豁然与直率让林向晚心中对这位太女好感顿增,她道:“所以今朝易储已是必然之风,若按寻常路走,微臣敢说殿下你毫无胜算。”
见她这样说,陈弋茹也不发怒,却是问:“那卿所言的不寻常之路,又是什么呢?”
林向晚扬起嘴角道:“顺势而行,就让她做太女。”
陈弋茹脸色一变,竟是耐着性子问了句:“然后呢?”
“殿下莫怕。”林向晚徐声道,“如今微臣虽受蔚王倚重,但蔚王多疑,她定然不会将全盘的胜算放到微臣一个人头上。若不顺她意,她便会起兵谋反,这兵就算不是微臣手下的,也会有别人手下的,最终只是时间问题。”
陈弋茹眉头一跳,“你的意思是,就让蔚王做了储君,让她打消起兵的意思?”
林向晚点头,“对,但她这个储君一定要成得名不正言不顺,留下些口舌与把柄来,此事交由微臣处理,殿下不用担心,以蔚王急功近利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届时她为太女,头顶便只有陛下,再想让蔚王与陛下失和、生嫌隙、起杀心,难道还不容易吗?”
“可......”陈弋茹皱紧了眉,她望着眼前这个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女子,听着她思虑周密的计划竟像是筹谋已久,而非一时兴起之语,陈弋茹失了神,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这位京畿新贵。
陈弋茹心中的疑虑林向晚很清楚。
若陈秋明上台,便意味这陈弋茹的身家性命都要交给林向晚一人,她二人此次算是第一次细谈,陈弋茹的顾虑自然是正常的。
林向晚道:“殿下不放心微臣,无妨,但总该相信你们皇室之人罢?”
陈弋茹动了动嘴唇,心下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双眼细细盯着林向晚仍觉得不可思议,还是道:“卿的意思是?”
“十一皇女,陈子清。”林向晚笃定,上次她在陈秋明那里已经试探过了,陈子清确实有能耐可以左右皇位人选,只是她并不在意罢了。
陈弋茹与陈秋明争得水深火热,她们不可能没有想过求援陈子清,结果显而易见,陈子清并未出手相助。
陈弋茹沉吟一声:“早年我并非没有与十一妹谈过,可她...并不欲参与朝廷纷争。”
要劝动此人,何其难也。
林向晚道:“事在人为。殿下心中明明清楚能请动十一殿下的唯一筹码是什么,却为何束手束脚呢?”
陈弋茹却道:“已故之人,我不愿为权谋令其又生风波,不得安息。”
她自己都要火烧眉毛满盘皆输了,却还在考虑这个!
林向晚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可她却十分佩服陈弋茹这股正气与执念。
陈弋茹真的很适合做个圣主明君,她所需的,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殿下!”林向晚道,“你既是不愿,那可愿告诉微臣,当年宫闱之中兰君一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早在观陈子清与陈芮间的关系态度时,林向晚心中就有个猜测,陈子清的生父会否是兰君?方才陈弋茹的回答更是肯定了她心中猜想,如今只要让陈秋明与兰君之死扯上些关系,就算陈子清不插手此事,心中总算也会有几分计较。
一个不顾皇家颜面礼法坚决要占据万贵君的重情之人,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辱没自己生父的人登上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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