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曾见到她如此光艳动人的神情,丁香佩兰都不禁惊艳地松了口气,如此可爱动人的小姐,皇上怎么会舍得生她的气。到了晚上,耶律彦果然派了秦树过来请慕容雪去乾明宫。慕容雪轻步踏进宫殿,半人高的铜烛台前,耶律彦穿着苍青色的锦袍,负手而立,俊美而高挑,对她勾唇一笑。她心里怦然一声轻跳,仿佛第一次见他,竟然有些紧张,手心里微微出了汗。“皇上。”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寝宫。那一段时间,都是他前往凤仪宫留宿,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寝宫,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她不由想起来,自己当年曾是如何艰辛地进入隐涛阁,只为了和他无时无刻地在一起。寝宫里红烛高照,满室生香。她闻出来,这是荷花的香气,然而举目四看,香炉里并没有焚香,屋内也并无插花,但那清幽的香气却不断的涌入鼻端。耶律彦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前。慕容雪脸色一红,止住了步子,不肯再往前,这才什么时辰耶律彦侧目一笑,伸手撩开了珠帘。一股浓郁的荷香扑面而来,慕容雪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满床都是荷花瓣,洁白如雪。而眼前的这张床,莫名的熟悉,正是当初她在梅馆里的那张架子床,不同的是,上面已经雕刻了繁复而美丽的图案,有花开并蒂,有喜上眉梢,有比翼双飞都是她当初精心描画的图案,后来却匆匆作罢。腰上环上一双有力的臂膀,耳边是一句温柔的问话:“喜欢么?我亲手刻的。”“喜欢。”她心潮涌动,感动莫名。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瞬间就模糊了视线。耶律彦将她抱到铺满荷花瓣的床上,吻着她的眼睛,“果然是醋缸,连眼泪都是酸的。”她嗔道:“我喜欢你,才肯为你吃醋。”耶律彦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何只许你吃醋,却不许我嫉妒?”“我吃醋可没有要人性命。”“我也没有。”“那许泽呢?”“将他送到了西凉的战场上,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也好重振靖国将军的威名。”慕容雪露出担心的神色,“那他不会有危险么?”耶律彦酸溜溜道:“你不是将他夸得如天神一般,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担心他的本领?”“你才是我心里的天神。”说完,她脸色羞红地将头埋进了他怀中。耶律彦闻言受宠若惊,将她尖俏的下颌挑起来,半信半疑地问:“当真?”“我从头到尾只喜欢你一个人。你明明知道,却还不信我。”“那你也怀疑我和乔灵儿。”“那就算扯平。我们以后,夫妻同心,恩爱两不疑。”耶律彦搂着她道:“好,不许再胡乱吃醋,使小性子。”慕容雪破涕为笑,秋波盈盈扫过那些美丽的图案。“那图纸原来被你拿走了,我怎么不知道。”他窘笑:“嗯,那夜去梅馆为你关窗户,顺手牵羊。”“你什么时候刻的这些图案?”耶律彦叹道:“这些日子晚上孤枕难眠,以此打发时间。”慕容雪感动地缓缓抚过那些雕花,突然手指一停,在花开并蒂的荷花瓣上,刻着“心上雪”三个行云流水般的字。她瞬间泪如泉涌,想起来自己那一晚在梅馆和他争吵,说乔雪漪是他的心上雪,而自己不过是地上霜,原来他都记着。她回身紧紧抱着他,眼泪把他的衣衫都湿了。他忍不住笑:“再哭,这床上的荷花瓣都要飘起来。”慕容雪终于哭够了,在他胸口蹭了蹭脸上的眼泪,偎依在他心口,小声道:“你会刻小木马吗?”“什么小木马?”“就是,小娃娃坐着摇的木马。”她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低得蚊蚋一般。耶律彦一怔,立刻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她明眸似水,脸颊上有一抹比朝霞更加明艳的羞色。他心念一动,瞬间明白过来,当即狂喜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告诉我?”她脸色羞红,小声道:“三个月了。”他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紧紧拥着她,心道,怪不得昨日说什么都不肯让他碰,原来是怕伤了腹中的娇儿。“彦郎,你说我有了娃娃,便叫我爹来照顾我,可要说话算数。”慕容雪娇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耶律彦握住她的手指,含笑道:“不让你见他,是因为他摔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要养个半年,才放心让他动身来京。”慕容雪一惊,急问:“我爹到底怎么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破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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