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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他二人吩咐，&ldo;从即日起，七日内，禁卫军和御林军听从叶世子吩咐调派，任何配合之处，不准不从。&rdo;&ldo;是。&rdo;二人齐齐垂首。皇帝摆摆手，&ldo;都去吧。&rdo;众人看了皇上一眼，见他面沉如水，都慢慢地退出了御书房。叶裳是最后一个出御书房的，跨出门槛前，对皇帝道，&ldo;若是我揪出了您极看重的人，也请您能如现在这般下得了决心惩处。&rdo;皇帝抿着唇，对他疲惫地摆摆手。叶裳毫不犹豫地出了御书房。皇帝似乎泄了气，靠回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心中清楚，有人能将手插进皇宫，插进晋王府，敢闯容安王府，敢当街拦截杀人，敢动凤阳镖局半夕之间挑了两大分舵。那么，一定是在这京城盘踞极深，甚至，就是他身边之人。冯盛走上前，低声问，&ldo;皇上，您可去寝宫里先歇歇，这样下去，您的身子熬不住啊。&rdo;皇帝闭着眼睛摇头，&ldo;叶裳那小子的身子比朕还差，他都熬得住，朕有什么熬不住的？&rdo;冯盛连忙道，&ldo;你要爱惜圣体……&rdo;皇帝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冯盛看着他神色，不敢再劝。御书房内静静的，更愈发衬托得外面宫中有着明显的动静。过了片刻，皇帝又问，&ldo;皇后和月贵妃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rdo;冯盛连忙道，&ldo;自从您将皇后关了禁闭，皇后好气了一阵子，日日砸东西。后来见太后都不管她了，便消停了下来。月贵妃从太子离京之日后，被关了闭门反省，哭了几日，后来听说太子没出什么事儿，也就安生了下来。这些日子，都为踏出宫门。&rdo;皇帝点点头，&ldo;太后呢？昨日回宫后，都做了什么？&rdo;冯盛道，&ldo;太后从金阙亭别了您和苏小姐，回宫后，好生气闷了一阵，觉得这苏小姐真不能娶。后来又听闻苏小姐给您面前剑舞，不止得您赐了御厨，又将凌云剑赐给了她，更是恼怒了。说您护着她，胡闹非为，愈发不喜了。闷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听说外面出了几桩大事儿，才转移了心思。&rdo;皇帝点点头，不再问。冯盛见皇上不再问，也就住了口，守在一边。过了片刻，皇帝突然又问，&ldo;你跟在朕身边多年，除了晋王，谁是你的主子？&rdo;冯盛闻言脸一白，&ldo;噗通&rdo;一声跪在了地上，&ldo;回皇上，奴才从来没将晋王当做主子。奴才的主子只有您一个啊。&rdo;皇帝睁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冯盛，挑眉，&ldo;是吗？&rdo;冯盛立即点头，&ldo;奴才不敢欺瞒皇上。&rdo;皇帝看着他，&ldo;多年来，朕一直体格孱弱，太后虽然是朕生母，但朕自小是被先皇带在身边教养的。父王去时，将朕托付给了晋王。晋王便扶持着朕登基，多年来，与太后和国丈府对持。先皇本来给朕定下了王大学士的女儿，可是她死活不愿意进宫，心仪苏澈。朕不忍逼她，便成全了她。毕竟苏澈与朕的交情也非同一般。他手攥着兵权，也是朕的依仗，便枉顾了先皇旨意。&rdo;冯盛跪在地上，不敢言声。皇帝继续道，&ldo;王大学士的女儿不进宫，国丈便动了心思送女儿入宫为后，太后本是犹豫，但也怕自己老了在后宫没帮衬，便准了此事。推动之下，朕没反抗余地，便娶了皇后。自打皇后入宫后，国丈府一门出两后，起初有晋王府、容安王府盛华一时，牵制着，国丈府还未势大，十二年前，北周兴兵，边境一战，容安王、王妃战死，苏澈引咎辞官，皇室自此势微，外戚也就渐渐势大了。&rdo;冯盛依旧不敢再言声。皇帝看着他，&ldo;你往日也不避讳地跟朕聊这些，今日却不敢出声了？&rdo;话落，他忽然站起身，出了玉案，抬脚给地上的冯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笑道，&ldo;朕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不是晋王，也不是朕。&rdo;雷霆彻查冯盛被皇帝踹中了心口，疼得哀呼一声，仰到在地，老脸顿时煞白。皇帝站在他面前，脸色森然，&ldo;朕本以为，只要不祸乱国之根本，朕便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可是你的主子胆可包天，竟敢愈发过分了。真当朕昧极可愚吗？&rdo;冯盛心神俱震，跪地叩头，&ldo;老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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