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颐碰了碰她的酒杯,先干为敬,随后看着敬舒喝了口酒,他方才敞开心扉,“我跟临江学生时代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冲敬舒笑,“你猜好到什么地步?”
敬舒没拿过敏药,大概估摸着自己差不多什么时候会发烧出现过敏症状。
“形影不离的那种,就连上厕所我都会叫上他。”金颐说,“我们一起看妹子,一起打球,一起组团赛,一起冲浪,我经常去他家玩,能在他家住好多天,当时还有小许,小许在国外,一个月回来几次。”
敬舒没言语。
金颐说,“当时我们班有个姑娘叫小郑,郑家也是做轻奢品牌的,跟临江属于同一个行业,她暗恋临江来着,天天让我帮她传情书,一来二去,我跟小郑成了好朋友,临江那时候没这心思,没多久就转学了,转国外去了,在他妈身边,毕业以后才回国帮他爸经营公司。”
敬舒抿了口酒。
“每年假期,我和小郑都去国外找他玩,有时候小许也在。”金颐说,“那会儿挺美好的,那时候的临江也挺好的,说句很沙比的话,可能是我一厢情愿这么认为,我以为临江是我最好的朋友,直到郑家出事。”
“临江回国没多久,郑家就出事了,郑老爷子不仅染了梅毒,还欠了巨额赌债,郑夫人受老爷子连累也染了梅毒,还被逼债的找上门,拍裸照,活活气死,郑氏品牌经营混乱,又出了好几次质检问题,很多客户投诉,口碑暴跌,订单量每况愈下,郑老爷子为了还债,急的抛售资产,你猜谁接盘了?”
敬舒淡淡看着金颐俊秀的脸。
“纪临江。”金颐说,“还是郑老爷子亲自找上他的,先是跟他谈融资,后是跟他谈股权,最后直接被纪氏收购了。”他笑,“小郑听到这个消息,天真地跑去找纪临江,想得到他的帮助为郑家渡过难关,毕竟两家做的同一行业。”
金颐说,“这套手法是不是很熟悉?你有没有在小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金颐指出两点,“我调查过,郑老爷子的梅毒是在夜总会染的,至于是哪个小姐给他染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私生活太混乱,沉迷赌博,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郑老爷子爱赌,但不至于连家底都输出去,很显然,他在赌场被人做了局,这个局我查过,不是临江做的,是郑老爷子的情人做的,这个情人的背景不干净,专门套大佬钱的,团伙作案。”
敬舒静静听着,全身开始发烫,许是出现过敏症状了,她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低头抿了口水。
金颐说,“这里面丝毫看不到临江存在的痕迹,无论郑老爷子被染梅毒,还是被套钱,都跟临江没有直接关系,设局做赌的团伙亦是独立作案,没有跟临江合作过,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辞,叫‘教唆’犯罪?教唆罪按文字理解是指以劝说、利诱、授意、怂恿、收买、威胁等方法,将自己的犯罪意图灌输给本来没有犯罪意图的人,致使其按教唆人的犯罪意图实施犯罪,教唆人,即构成教唆犯罪。教唆罪的特征是教唆人并不亲自实施犯罪,而是教唆其他人去实施自己的犯罪意图。”
金颐倒酒,“或许临江连教唆罪都算不上,但他就是能精准戳中人的贪念,给这份贪念提供机会和温床,三言两语,便给绝望中的人指明方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于是那些人,便替他清理路障。”
敬舒沉默,胳膊上出现了疹子,当初继母是在纪临江那里听说她和宋司璞配型成功,亦是纪临江将闵氏的产业逼得摇摇欲坠,继母走投无路想了阴招找上了宋司璞套钱,也是纪临江这个人,阻拦堵截买断了陆瑾乔的器官源,事事抢先宋司璞一步下手,最终促成了宋家和闵家的悲剧,她和宋司璞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个痛失爱人,一个痛失家人,互相算计厮杀,替纪临江清扫路障。
而纪临江,还留着最后一张王牌,陆瑾乔。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般丧尽天良,看着另外两个人为了他毁尽半生。
宋司璞为了救自己的爱人,滋生了恶念。
而自己为了替家人报仇,亦滋生了恶念。
两人都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宋司璞恼她不乖乖赴死,敬舒恼他的草菅人命,都被愤怒蒙蔽了双眼。
刀光剑影中一路走来,他们不过是纪临江棋盘上的棋子。
“既然没发现是他做的,你又怎么确定是他呢?”敬舒问。
金颐的声音低了下去,“小郑失踪了。”
敬舒心头轻轻一跳,看向金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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