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身边的那股无形力量消失了!
苏纪年拉着陈太平的手,坐在凉亭之下,他老泪纵横:“孩子,外公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外公的身体外公清楚,外公知道苏族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亏欠!”
“就今晚,好吗?”
“今晚陪外公一晚上,过了今晚,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苏纪年小心翼翼!
他牢牢握着陈太平的手,蹲在陈太平面前,浑浊的眼底,一片哀求之色!
陈太平没有开口,但视线渐渐温和!
苏纪年连忙开口:“老李,快去拿酒,就吃的!别饿了我孙子,算了,我去拿吧!看着他,不要让他走了!”
苏纪年几乎一路小跑!
陈太平起身,在庭院中踱步,从第一步踏入苏族!当年苏晓云在陈太平眼前,被人活活打死的场景,一直浮现!
“母亲!”
“这就是生活过的地方吗?”
“没有半点温度,也没一丝人情味,到处一片冰冷!”
李管家跟在陈太平身后。
“老爷快不行了!”
“从半年前开始,他天天晚上都在梦见你!嘴里一直叫着太平的名字!我不管你是谁,有多大的身份,多少人怕你!”
“现在深夜了,只剩下几个钟头,就天亮了!陪陪他吧,以后再想见,也没机会了!半年前,我带着老爷去了中州,他在跪在你母亲墓碑前,哭成了一个孩子!”
“我从没见过老爷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也许是回光返照吧!从中州回来后,老爷一直表现的像一个孩子!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
“他心底一直有你,你可以恨苏族任何一个人,但绝对不能恨老爷!”
陈太平闭着眼。
苏纪年来了,几碟小菜,一壶美酒!
“孩子,快坐吧!!”
“外公带来了你母亲爱吃的东西,你一定虎很喜欢吃!外公平常就喜欢喝几杯酒,可是没人陪着外公喝!”
“孩子,来,陪外公喝几杯!”
苏纪年哈哈大笑,两只厚重的大手,一直拉着陈太平!
一杯烈酒入肚,哪怕陈太平也忍不住大声开口:“好酒!!!”
李管家面带微笑,安静的站在两人身旁!
“你母亲是个很善良的人,在几个兄弟姐妹中,她最小!平常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九!她最爱吃燕京烤鸭,还有密州的柿子蜜饯!”
苏纪年哈哈大笑。
李管家提醒道:“苏老,是临州的蜜饯!”
苏纪年一拍脑袋:“对不起,外公老糊涂了,是临州的!小时候,我经常抱着晓云,你母亲就在这!我坐在你坐的地方,你母亲小时候坐在我的腿上,拿着密州……哦不,临州的蜜饯,她咬一口,我咬一口!”
“还喜欢吃石榴,密州的石榴!老李,是密州的吗?”
苏纪年眼前开始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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