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漾却瞧得嘴角上扬,眼神在他身上游走。
剑舞本就耗费体力,最后一式下来,温靖野气息仍是平稳,可耳廓和面颊都晕开了些许酡红,亦有可能是将酒劲泄了出来,叫人瞧了移不开眼。
“真厉害。”
温楚漾向来不吝啬对男子的夸赞,主动走过去,将怀里的帕子给他。
温靖野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踮起了脚尖,料子柔软滑嫩的手帕轻轻柔柔落在他脸上。
“你瞧,都出汗了。”
温楚漾忽然凑近,裙裳上染的龙涎香似乎掺杂着她身子的幽香,清甜不腻,勾人心痒痒。
他眼神乱了起来,额头附着的细小薄汗被她一点点擦拭干净,可后背却又冒出来热汗。
分明舞剑之时,他的气息四平八稳,可眼下小姑娘一靠近,他便乱得不行,呼吸也跟着粗重了些。
“方才…好看吗?”
温楚漾只听耳畔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心尖也跟着颤了下,不自觉紧张起来。
他涌过来的呼吸夹杂着苏合香的酒味,或许是因方才舞剑的缘故,唇色也跟着红了许多,像是抹了口脂般,唇瓣看上去软乎乎的。
应该很好亲吧。
“你说什么?”她咽了口唾沫,克制住自己不要化身成一头丧失理智的禽兽。
温靖野眼神略显惺忪,俨然是酒劲上来了,其实温楚漾在饭桌上也没注意这人喝了多少,只记得温端远好像有叫他少喝点。
难道他是醉了?
“我方才舞剑,好不好看?”他垂下眼睑盯着她,瞳仁好似盛满辽阔黑夜,其中多了一个动人的姑娘。
她抿住唇,莞尔一笑,故意不答他的话,“你喝醉了吗?”
温靖野蹙紧眉,有些不满这个答案,执拗问:“我好不好看。”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
她和温靖野在一起这么多年,顶多见他喝醉后睡过去,这样的情况还少之又少。
“你想听我说你好看,还是不好看?”
她软下来语气问他。
“是我先问你的。”温靖野不如往日自持,如今有情绪的样子像极了少年郎,倔强地盯着她。
她忍俊不禁,故意逗他,“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温靖野眸子低垂,饶为认真地思忖过后,一字一顿道:“有点眼熟。”
竟然连人都不认识了。
温楚漾顿时生出了一种想做坏事的歹心,踮起脚尖,凑过去了些,“温靖野,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他深深地皱紧眉头,这个回忆的过程对他来说尤为艰难,过了片刻都还是没记起来,丧气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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