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望把玩着小巧的瓷杯。“帮她一次,你不吃亏。”“我是不吃亏,但就看我想不想帮,凑巧此时我就不想,既然她有求于我,受一些刁难也该是自愿的。”戚书望瓷杯放入茶海,拢好袖子起身。“你们两个性子冲,我今日来只说前因后果,不强求结果,你要帮,不帮,是你的事。”让丫鬟送走戚书望,秦修颜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唤来另一个丫鬟。“再过一炷香在下去和她说,我不见人。”章无虞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才知秦修颜不见人,也只好回去,在院门口徘徊了阵,转身走向对门台阶,听看门小厮说戚书望没有回来,她又溜达去衙门。衙门口停着戚书望的马车,他为官清廉,平日只有一匹马,车厢用的也是最便宜的木柴,平日走过百姓都不相信里面坐的是县令。他身边跟着师爷和典史,一出门已经瞥见巷子里的身影。站了一会,典史和师爷进了衙门,戚书望上了马车,由衙役架着马车离开衙门。章无虞本来想等戚书望忙完时再去打扰,没想过人却上了马车,正犹豫要不要追,路过的马车却在身边停下。车窗帘子撩开一角,现出戚书望半边脸。“有事?”章无虞站在马车下,仰头问:“你平日少出衙门,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萍乡最近有野猪进村,百姓庄家受害,我且去看看,明早城门开了就回来。”“我且上车,这到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到了我就下车。”章无虞撩开帘子,衙役要去搀扶,已经有一只强装的手臂快了一步。她要说的便是让戚书望帮忙给秦修颜带一封书信,写明酒楼当下遇到的窘境。戚书望本想说这事秦修颜已经知道了,话锋一转却又咽了回去,从马车的匣子里抽出一叠纸张与一方砚台。马车忽的停下,两人均是重心不稳,章无虞跌进戚书望怀里。“大人,城门口到了。”赶车的衙役在门帘外喊道。戚书望神色紧张,一手托着章无虞的后脑,垂眸去看怀中人,一时间怦然心动,鼻间淡雅香气萦绕,他是个男人,而且是知风月却不曾品尝过风月的男人。“你这孩子,快扶我起来。”章无虞咧嘴,刚才那一摔她跌得不轻。戚书望脸色一沉。男人不狠,地位不稳“继续出城。”外头衙役听人声音不悦,不敢拖延,重新架着马车冲出城外。戚书望坐正,眉头紧锁,执着毛笔半天不落字。‘书望,怎么出城了?我还没下车。’戚书望余光扫了眼面色自然,眼中完全没有男女之别的某人。该死,是他男人味不够还是长得不够俊朗,这女人的心是铅石做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莫吵,我只有现在有心情写。”话洛,耳根子立刻清静了不少,不一会,试探的声音又响起。“你怎的不动笔?就将我刚才说的写下就好。”正苦恼于如何让这女人意识到正和一个真正男人相处的戚书望面色沉冷,抿着唇就是不开口。身边果真安静,戚书望忽的一激灵,看向果真不再说话的章无虞。刚才他语气如此不好,可无虞似乎并没有生气,他之前听某个衙役说过,在家里强势一点,婆娘都是很听话的,男人不狠,地位不稳!“你过来,坐下。”戚书望指了指身边。章无虞欲言又止,起身坐到戚书望指着的位置。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感涌上戚书望的心头,这一定是身为男人的风采!之前一直被这女人频频当成孩子,不将他放在眼里,一定是因为不够凶,狠,狂,拽。戚书望合上纸张,威风凛凛坐直。章无虞笑眯眯的问:“知道你此时在我眼里像什么吗?”当然像能扛天能扛地的威武男人,戚书望坐得四平八稳,冷声泄出一字。“嗯?”“像是翅膀硬了准备高飞的鹅。”“……”如今已经出了城门许久,章无虞索性以手当枕,不一会就呼呼大睡。车子颠簸,从她怀里滚出来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戚书望捡起,本想收进匣子里,鬼使神差却打开,看着铜镜里的男人面容,摸了摸刚毅的下巴打量,听着身旁人浅浅的呼吸声百感交集。他长相如此男人,总被当成孩子定是章无虞的问题。外头,已经能看见萍乡地界的石碑,衙役想问问大人是否把马车停在村外就好,撩起门帘,举着铜镜的县令和衙役四目相对。衙役:“……”平日严谨的大人似乎有什么不对萍乡的村长带着村人等在村口两旁,这里许多人大半辈子都米离开过村子,远远的见一个身穿玄色袍子的男人徐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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