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客栈,章无虞已经在屋内徘徊片刻,她站在铜镜面前扯下领子,望着锁骨下与老和尚一致的圆形疤痕。疤痕是热铁烙上的,此生都不会消除。当初琼妃的命令她不会违抗,却不知这烙印是什么意思,那和尚相似的疤痕令很在意。五年多了,她是无虞一人,叹气道:“看来贫僧与小施主无缘。”章无虞笑道:“当娘的总是要多操心些,敢问大师何时出的家?法号?我家幺子就算要跟着大师学习佛法,也希望跟对人。”“贫僧法号慧能,年轻时便已出家,如今已有十几年。”章无虞点头,“我家主子单名一个琼,也是个爱佛之人,若是能早点遇到大师便好了。”见人表情没有变化,章无虞又问:“慧能大师手腕上伤痕倒是醒目。”慧能双手合十,笑眯眯道:“小施主既然选了其他机缘,贫僧也不好勉强,就此别过,若是施主改变主意,可到广音寺。”别了慧能,章无虞到道观去。戚书问身着一身小道服,因裤脚太大而卷了几卷,见到章无虞之后欢快的扑进她怀中蹭啊蹭。有道士来叫他,道到了做功课的时辰。诺大的屋子坐满了道士,门外,章无虞只探头看。戚书问本来认真的有样学样,悄悄只睁左眼偷看门外的二哥和娘。身边的大师傅一声干咳,他赶紧闭上眼睛静坐,不一会又悄悄睁开眼睛,觉得屁股痒了,侧身悄悄挠了挠,赶紧坐好。大师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章无虞看了一会,这才悄悄退开,拉着二子到树下。“家里酒楼生意要人照看,我今日就走,你是书问的二哥,要好好护着他。”“娘,你且放心的去,这来回也不过十几日的路程,你要不放心,随时过来。”戚书闻送走章无虞,兴冲冲的和道观借了只信鸽给师傅送消息去。章无虞到广音寺时,小和尚并不惊讶,带她从偏门走,慧能就站在沉钟前,眸色依旧温和。小僧离开后,慧能将章无虞迎进厢房,问:“琼妃是女施主何人?”“她是我主子。”当章无虞扯下衣领后,慧能眸光一闪,竟有些激动。“敢问女施主姓什名什。”“章无虞。”“便是了,没想到贫僧入土为安前还能完成琼妃之命。”慧能呢喃自语,当着章无虞的面从梁上掏下一个布袋,从里抽出一封信。“琼妃当年吩咐过,若是遇见了名无虞的女子,便将此书信交出。”“我不识字。”慧能微微诧异。“虽不识字,但总该认出琼妃的笔迹。”章无虞已经打开信封,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琼妃的笔迹她忘不了。“贫僧给姑娘念一念?”“我怎么知道你念的是真的。”慧能一笑,出了门,不一会就叫来了一小僧。见琼妃的信要落入小僧手里,章无虞忙阻止,慧能悠悠道:“女施主请放心,由着外人来念稳妥些。”那小僧得了慧能旨意,捧着书信便念,越念越是惊诧,数次要停却又被慧能喝令继续。章无虞同样震惊。当年,琼妃陪着孝帝去时,只让她带着贤王走,当然是为了保贤王的命。信中字字句句有如刀子,小僧读完后,慧能淡淡道:“当年孝帝并不是病死,而是被宫里那位长期投药而亡,琼妃知而不敢说,生怕贤王也遇害。”惠能不管震惊的章无虞,倒了杯茶水,袖子抖了些粉末就让小僧喝。那小僧震惊之余麻木的顺从,喝了后只眨眼功夫就倒地抽搐。章无虞皱眉。“姑娘放心,这小僧吃了些闭嘴的东西,性命无忧。”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贫僧出家前,曾是宫里的小太监,受了琼妃恩惠,此生发誓为琼妃效忠。既然琼妃的遗愿是助贤王夺回本应所得,你我更应好好联手,早日铲除逆党,迎新皇登基。”章无虞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小僧,“贤王早就在那场火里死了。”慧能双手合十,闭眼沉思,再睁眼时叹了口气,“章姑娘还是不信贫僧,你应该知道怀英。”章无虞心一颤,怀英就是当初送来太监服,让她和贤王能够逃脱的老太监。“怀英也是我们的人,贤王还活着,便是从他口中而来。”久久沉默后,章无虞问:“知此事的人有多少?”慧能道:“效忠孝帝的旧属,街头小贩,茶馆说书已有数十人,如果有贤王号令,增扩人手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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