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虞点头,跟着戚镜站远了些,对衙役道:“我就站在这里,火苗子烧不着,你且快去帮忙。”那衙役也忙得焦头烂额,忙点头称是,这才跑到戚书望身边,低头似是交代什么。戚书望余光扫了眼站得远远的章无虞,心才安定,令衙役控住住百姓,不许周遭百姓回家。百姓不依,这现在回家,说不定还能抢些家当,怎么能干站着戚书望当场抓了个壮汉,令衙役拘了,厉声道:“谁还敢回家,便一并拘了押回衙门。”百姓一时间被震慑得不敢再动,忽的一声轰隆,原来是波及的房屋大梁塌了,幸好无人。这一吓,百姓也不敢不听。远处,戚镜道:“你捡的人倒是有几分气势。”同站在屋檐下的一百姓道:“看你就不像是本地人,处事不惊戚书望,我们这里的小孩都懂的。”看戚镜好奇,那百姓说得更起劲,“处事不惊戚书望,貌美如花戚书闻,招财进宝戚书问,宜阳城三大景。”章无虞笑着接口:“这里有他,出不了大问题,咱们也别在这误事,且先走。”张员外的宅邸离失火的地方较近,想必家中肯定也乱成一团,两人便不再叨扰。直到入夜,戚书望才归家。一进院子就见幺弟骑着竹马满院子跑,福伯站在一旁满目慈爱。他有些意外,将幺弟召到身边。“今天可是去打野鸟了?玩得开心?”戚书问摇头,“娘说大哥今日辛苦,书问不能独自去玩。”说罢又挥着小短腿跑开,叮嘱大哥就站在这里,千万不能走。不一会,戚书问举着块大帕子兴匆匆的赶来,身后留了一窜带水的脚印,他踮着脚尖,把湿漉漉的帕子拼命举高。“大哥,擦脸。”戚书望提起弟弟,把人鞋子脱下,从鞋子里倒出若干水。跟去的福伯很感慨,三公子真的是长大了,蹲在水井旁绞手帕的样子特别的懂事,虽然绞个手帕湿个身。戚书望在幺弟炯炯有神的期待目光中擦了脸,让人将弟弟带去换衣服,叮嘱福伯:“戚公子既是无虞的客人,就是整个戚家的客人,唯恐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打扰,务必将人请到府邸来过夜。”想要留在对门过夜,没门!福伯领命而去,很快回来,恭敬道戚公子已去了客栈留宿,今日不在对门,并请示需不需要去客栈把人请回来。戚书望非常满意,只道戚公子既然另有安排,要遵循客人的意思莫要勉强,这才心满意足的踱步去书房。次日,因出了失火这事,戚书望也十分忙碌,直到下午才有时间,他叫来了弟弟,又从弟弟哪里敲来了三百两,午后便去了油条摊。章无虞正守着摊子,恰好碰见苏巧儿姗姗来迟。印象中苏巧儿并不是如此懒散之人,所以她就多看了两眼。苏巧儿见了她也挺高兴,知她是回乡去后有些羡慕。“两个月不见,还以为你不开摊了。”章无虞塞了根油条到她手中,笑道:“这是吃饭的营生,哪里有不开的。”苏巧儿得了油条,挽起袖子就要去勺碗豆花过来。章无虞余光一瞥,拉过苏巧儿手腕凑近看,当下心惊。苏巧儿手臂上有不少针孔,会绣活的女子都有被针扎过,但无外乎是手指,哪里有人扎手臂的?“你婆婆扎的?”就算是别人家事管不得,章无虞此时也恼怒不已。苏巧儿眼神苦,拉高袖子让章无虞看手臂上的针孔。“绣花针扎在肉里不明显,有时她恼时,就拿数根绣花针扎我,也不会引人注意。”“你丈夫就不管?”“她总挑阿荣不在的时候,且绣花针扎过无痕,只有一个红点,男人不懂,我家婆恶人先告状,说我污蔑,说了只会被骂。”有个来买油条的新妇忙说:“就这样你怎么还呆在那家,我要是你早不伺候,先走再说。”章无虞并不搭腔,劝人离开容易,可这苏巧儿要是离开了婆家,娘家回不得,如何生存下去?最后免不了还是得再妥协,回去后恐怕只会被婆婆欺负得更惨,而这劝人离家的女人置身事外,也没个损失,一张嘴害死人。要是能帮上苏巧儿,保她离家后生活,那可劝,章无虞没这办法,所以她不劝。那新妇买了油条在,又叮嘱苏巧儿赶紧离家不受气,这才走了。迎着苏巧儿的目光,章无虞叹气,“我也不瞎出主意,但你想做的,就去做,不管什么决定,至少宜阳城,我支持你。”她一顿,想起这话还是戚书望那时教,她话刚落,那苏巧儿就红了眼眶,真心道:“我也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其实心中早有想做的,只不过在这里孤苦无依,所以心里害怕,迟迟迈不出第一步,今日你说这些话,可比那些瞎出主意的中听,我哪里是需要什么建议与帮助,只是想要人站在我这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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