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淼清幼年时被娇惯得可以,有那么一两年几乎长在薄叙的臂弯中。
不过那也是久远的记忆,待他长大一些便也被规矩束缚,不大得去了。现下叫邵润扬一问回忆起来,萧淼清能想到的也只有明明暗暗的烛火以及放在高处的巨大神像。
“只是一些神像……”萧淼清思忖着说,他也想通过记忆回想那具体是什么神像,记忆却如隔了一层水雾,但最后还是摇摇头,“是什么神我忘记了,大约只是寻常三神吧。”
这不是现在要讨论的重点,萧淼清转头问张仪洲:“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归鹤门的几位修士已经不在皇城,局面可说有了头绪又像混乱一团。从表象上看,百姓们的生活似乎依旧安居无忧,倒像是他们在自寻烦恼。
却也只有他们晓得当下局面暗伏了何种危机。
萧淼清说话时低头看见张仪洲的佩剑,剑身虽然已经入了剑鞘,但是剑鞘上隐隐好似有黑气发散。佩剑乃是剑主人本身意志的体现,倘若剑身都无法控制散发魔气,那只能说明剑主人已经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
但是萧淼清只看见一眼,张仪洲的佩剑便被收到了他的身后。
刚才那下大概率是自己看错,萧淼清想,若师兄的佩剑当真冒
()着魔气,他怎么可能还安然站在自己身边一副无恙的模样呢?
相较于师弟们的忧心忡忡,张仪洲的确镇静,他道:“一神无用还有其他神,人越到绝望无助的时候越会扔出自己的所有筹码,()”他垂眸看着萧淼清说,我们逼着他他未必愿意,不逼他他自己反而去了。?()_[(()”
萧淼清眼睛一亮,实觉这话有理。
老皇帝此时的情况不妙,他被心中邪念驱使本来已经转化为欲妖。若说头前还有自己是长生之体的念想在,现在也已经完全化作了惶恐。而惶恐是最能催生孤注一掷的。
想清楚这点,他们现下要做的就不是着急而是暂且耐心等待了。
萧淼清收起心绪,转头看向方才起就未曾离开也没有开口的凌时,心情一时变到忐忑与不解处。
若是可以,萧淼清也想和凌时做点交易,问问凌时能不能帮忙除去另一个似乎更具危险性的邪神,或者退一步说至少让凌时透露一些后面可能发生的危机以便更好应对。
但是萧淼清没有可以奉上的代价,凌时开口要求的代价他也给不出。
思绪在脑海中纠缠,萧淼清最后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
其他师兄都暂各自离去,只张仪洲还站在萧淼清身侧。
萧淼清现在已经不觉得凌时与张仪洲之间有任何暧昧的花火了,他只盼着两人相对时候的火星子别炸了锅。
有张仪洲在,萧淼清即便有想问的话,想必也不会得到凌时什么认真解答。为此萧淼清清了清嗓子问张仪洲:“师兄,我能和凌时单独说两句话吗,就在这里说,不去别的地方。”
萧淼清本来以为自己要费好一番口舌最后依旧被拒绝,却没想到张仪洲只是顿了三四息便应允道:“好。”
目送着张仪洲回房,萧淼清暗暗松一口气。回过头来看见凌时的目光似乎越过自己追着张仪洲,萧淼清问:“你看什么?”
这么认真的眼神,难道是到了这个节点忽然又体会到他师兄的妙处了?
萧淼清暗自胡思之际,凌时答道:“只是好奇他如何还能稳住自己。”
张仪洲周身肉眼不可见的魔气汹涌,凌时自然比其他人多一层更直观的感受。
萧淼清不是完全无感,只是张仪洲在这样的状态下维持理智似乎与寻常无意,他几乎习惯了,便常常略去这点。
“我知道很多东西你不能说。”萧淼清开口,“但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小小透露给我的吗?就看在我们……”
他停住,谨慎地选择词句,“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多少有几分相识之情吧。”
凌时低头看着他:“说你贼滑可半分不冤屈你。”
萧淼清有求于人,被说作贼滑也不敢露出不忿。
好在凌时无意为难他,微微叹了口气,主动开口说:“你既然不愿意同我离开,我们恐怕也没几面可见了,你只想想我从前告诉你的那些话,自去体悟就是,其他的我也无甚可讲,世事命数自有其理。”
“所以是结局已定?”萧淼清猜测着问。
凌时三番两次想要带他离开,萧淼清猜想过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也许很凶险。但是邪神的性情难料,也许后面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凌时吓唬他。
“命数已定,结局却不明,中间每个人的每个选择都会影响结果。”凌时说,“至于其他的,我早和你说过了。”
凌时说完伸手在萧淼清的脑袋上按了按:“总之,你这样贼滑,我想是能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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