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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第1页）

周围有恶鬼的嘶吼声，也是因为人类对地狱的固有认知就是如此，加上各种影视画作带来的感染，在他们心里埋下了“地狱就该恶鬼横行”的种子。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地狱压根不是这个样子。如果地狱那么有趣那么刺激，路西法也不至于跑路几千年不乐意回去了。当两人刻意收敛住内心的联想，周围顿时就安静许多。还有些咕咕的低语。在猫的脑子里，地狱里也会有咕咕的冤魂吗？会害怕吗？杰森看着布鲁用爪子勾了勾前方空荡荡的位置，像是在跟幽灵咕咕玩耍，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布鲁只是觉得地狱不能没有幽灵咕咕，不然它的生活该多无趣。“喵？”就这样？渡鸦：“也不一定，因为这里是你的脑海，而你和红头罩、蝙蝠侠都进行过因果的连接，也许他们的精神联想还是会经过你的大脑投射到这片冥想空间中。”布鲁张大了眼睛：“喵？”也就是说，我能在这里找到他们的宝藏？“不一定，要看连接有多深。”说完，渡鸦看向杰森。也许是因为布鲁更习惯杰森原本的模样，在这里的杰森是没有戴头罩的，脸上只有那鲜红色的罗宾面具，他的表情平淡，显然不怎么在意。谨慎考虑，渡鸦原地浮了起来，进入更高深层的冥想。她将探索的任务交给杰森，以防止自己无意间窥探到这人的秘密，又或者更糟糕……渡鸦可不想因为被迫看见哥谭的秘密而惨遭蝙蝠侠的关爱。她合上眼睛。杰森则带着怀里的猫往外走出去。火色的岩浆不过是瀑帘而已，杰森撩开它，和布鲁一起来到一处圆形的平台上。这里有点儿像是蝙蝠洞的中央平台，又有点儿像渡鸦封印三宫魔的浮空台。好像又有点儿不对。布鲁眨了眨眼睛，感觉这里像是个角斗场。在南达尔巴特的刺客联盟中也有这么个地方，算是生死决斗的场合，看起来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训练场，绝大部分刺客都要来这里走这一趟，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刺客联盟的爪牙。这个地方不仅是培育过无数的刺客成员。它还培养过两个特殊的人。一个后来成了哥谭的黑暗骑士。另一个则成为了哥谭地下亡国中大名鼎鼎的后起之秀——红头罩。布鲁从杰森怀里跳到地上，左右张望着往台子中央走去，没走几步路它就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似乎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正在台子上来回。可能是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猛兽的吼声，人的喊声，刀枪碰撞的乒乓声。布鲁越是好奇，那些东西就越是清晰。渐渐地它能看清那些人的轮廓，仿佛还能闻到野兽口中的腥臭味道。这座角斗场不仅是人与人厮杀的地方，也会将人与猛兽放在一处，让他们对战，让人赤手空拳的去挑战野蛮原始的力量。现下发生的就是这样一场对抗。布鲁看着那个人，意识到自己认识对方。它凑上去试着嗅了嗅，遗憾的发现这段记忆应该不是来自它的。人类在记忆事情的时候主要是情绪和影响，其次是声音、触觉、味觉等等，再往后才是嗅觉，他们的记忆里很少包含物体的味道，也无法闻到多少味道，能被人类记住的气味往往都是非常强烈、能引起他们联想的具有攻击性的气味，他们自己的味道自然不在其中。这段记忆来自蝙蝠侠，所以布鲁在这里能闻到野兽的臭味，泥土的味道，血腥味，却闻不到空气里潮湿的水汽，以及布鲁斯自己的气味。这天应该是要下雨的。布鲁转头看向赤手空拳喘着粗气的布鲁斯。年轻的，但是面容模糊。布鲁斯不是个喜欢照镜子的性格，对自己的容貌从不在意，而渡鸦、杰森和布鲁都未曾见过布鲁斯年轻时候的模样，所以在这里是看不清年轻版布鲁斯的模样的。没人记得。不知为何布鲁突然觉得有点儿可惜。这情绪翻起又消失，猫猫也没对此上心，它只是看着握紧拳头的布鲁斯，又注意到另一个身影冲了出去。那是个更加模糊的人影。布鲁看了看人影，再看看杰森。“喵？”这是你吗？杰森：“是我。”曾经失忆让杰森的这段记忆色泽暗淡，内容模糊不清，此时和蝙蝠侠的记忆混在一起，就显得额外的支零破碎。有趣的是现在同时展现的是两段完全不同的记忆。刚复活处于失忆状态的杰森，与正在离家出走中尚未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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