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思礼夫妇看着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他们的卫璇;再看看脸色同样难看的伍列督学,奥利弗校长和两位警察,嚣张气焰稍微降了降。但弗农还是继续怒吼到:
“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他一向是个可爱又老实的孩子,顶多在学校里有些活泼好动。我一向主张顺从孩子的天性宽松教育,可不希望孩子变成管的太严的娘娘腔和书呆子!”
“是啊,达力是那么的可爱,他确实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孩,可是他平常连一只苍蝇都不忍心伤害的!”佩妮姨妈抹着眼泪说到。
这时奥利弗校长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十分严肃的说:
“德思礼先生,德思礼太太,我复活节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在学校一直有达力带头欺负同学的传闻,我也了解过情况,在学校批评过他,他根本不听。也在你们来学校的时候跟你们提起过这事,你们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这么说!而且看来你们对哈利也很不好,你们到底是怎么当家长的,负不负责任?”
“伍列先生,据我的了解确实如此,达力的事情奥利弗校长还是有找他们谈过的。可他们根本不听,说了也没用。哈利的事我想只要是这个学校的人,从他那一身打扮上都看得出来,校长嘱咐他们对哈利好一点儿,他们会听吗?不会,只会把气发在哈利身上,认为哈利给他们找了麻烦!这种家长我想您不是没听说过。”卫璇这时候也紧接着开了口。
这几句合情合理的话倒是给奥利弗校长解了点围,她用有点感激的视线看着卫璇,伍列看着奥利弗校长的目光也柔和了一点儿。卫璇紧接着说:
“达力欺负同学的事儿倒是可以先放放,我们来是要调查哈利-波特在您家被虐待的问题的。既然你们说对哈利-波特当作你们的亲生儿子看待......那好吧,哈利,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你平常晚上睡在哪里吗?”
这下,德思礼夫妇稍微有点儿慌张了。弗农恼羞成怒,大叫到: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家转悠?要看我们家的房间,把法庭的搜查令拿出来!你到底是看我们家哪里不顺眼,我们日子过得太好让你嫉妒了是不是,中国佬(chink)!”
这下进来的五个人全都忍无可忍了。伍列督学厉声说道:
“弗农先生,您今天貌似喝得太多了!沙菲克夫人是萨里郡地区社区政府,儿童保护工作部门的心理顾问!您再说一遍那个词试试,我警告您,再胡闹只会增加您的罪名!亨特警官,请您盯着点儿弗农先生,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哈利同学,请你带沙菲克夫人,奥利弗校长和伊芙琳警官去看看你睡觉的地方。”
那名男性警察走上前两步,将弗农姨父逼到了沙发前面。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看着冷着脸,手按在腰间的警棍和手铐上的亨特警官,终于不敢再乱动了。倒是没有多远,碗柜就在楼梯的正下方。三人跟着哈利走到了碗柜前,哈利打开了碗柜的大门指给三人看。
这是一间很窄小的碗柜,木头门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巴掌大,装着几根铁条的透气孔。哈利的床就在中间平放的一块小木板上,一些个人杂物和课本放在头顶用木板拼成的储物格里,衣服塞在木板下面。
碗柜里黑乎乎的,连个小灯泡都没有,只要关上门就几乎是一片漆黑;5月的英国已经有点热了,碗柜里闷热潮湿,空气还不好。
伊芙琳警官带着手电,打开伸头看了看碗柜内部,结果看到两三只蜘蛛,有一只差点掉在她的鼻子上。她惊呼了一下赶紧后退,差点摔了个仰面朝天,幸好后面的奥利弗校长和卫璇扶住了她。她惊讶之后气愤的说:
“这......这哪里是给孩子睡觉的地方,我们家的狗的居住环境都没有这么差!至少我们家的狗睡觉的地方没有这么多蜘蛛,也不至于光线不足和不透气!”
奥利弗校长探头进去看了看,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卫璇掏出pact相机,举着手电对着哈利住的碗橱拍了两张照片,对着哈利说:
“孩子,拜托你件事。把你现在穿的衣服,玩的玩具,还有书包课本全都拿出来,我们拿到客厅去。不用心疼这些,回头给你买新的。”
哈利这时候已经完全被事件的变化给弄傻了,他发誓今天晚上只是希望来个不速之客转移一下姨父的视线,让自己可以完成作业;没想到不速之客是来了,就是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范围。
于是他把自己的衣服,书包都拿了出来,还把课本什么的都装到了书包里。至于玩具,当然没有。就算是哈利一个人搬,也一趟就可以搬完。于是几个人拿着哈利的那堆东西来到了客厅,在地上堆了一摊。
卫璇和奥利弗校长举起那几件衣服,给在客厅的伍列督学和亨利警官看了看。没有一件是好看的,每一件都很旧,还比哈利的身材大了三四号,套在哈利身上怪异至极;
书包也是很旧的货色,明显就不适合再让这个可怜的书包继续服务下去,应该送进垃圾桶。至于玩具,一件都没有。卫璇用嘲讽的语气对着德思礼夫妇说:
“这就是你们说的,把哈利当自己儿子一样对待?你的儿子也是住在这里,穿这些衣服,没有玩具?这些衣服倒是也不太差,比起电视上看到的非洲旱灾和水灾受灾难民来说,还是要好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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