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对他的这个动作可谓无比熟悉,即使这个世界淮昼和以前不太一样,但苏锦之知道,他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无论外表和眼神再怎么冷漠,在他的心底深处,一定是温柔的。更何况,他伸出的是左手。淮昼的右手掌心里有着厚厚的茧子,因为那是他拿枪的手,但他却没有用拿枪的那只手来抚摸他,而是换了另外一只手,这从某种角度来来说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晚安。”淮昼还坐在床边,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苏锦之没有回应他,他咬着奶嘴,一开始只是打算闭着眼睛装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淮昼就坐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真的没一会就沉沉睡过去了。淮昼看着少年的睡颜,心底突然间升起一些对他的羡慕,羡慕他能够这样睡一场安稳的觉,也许还会梦到他喜欢吃的那些甜点,不像他,梦里也不得安宁。做杀手太久了会累,干这一行的人是没有朋友的,因为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对方,所以再熟的朋友也只是偶尔的搭档,更别说可以依靠拥抱的亲人,他们是孑然一身的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永远见不得光,永远要提防着黑暗的深处什么时候跃出一只光明兽,将他们焚烧殆尽。淮昼看过很多书,也听过几场歌剧,他每年还会去海边旅游,甚至还会弹钢琴,连小提琴也会一些。在旁人看来,他是个成功的精英人士,拿着高薪,享受着高水平的生活,可是他活的这些年里唯一做过做得最好的职业就是杀人。他拿到的每一分钱,但沾着不那么干净的血液,所以刚刚触碰他时,淮昼下意识地用了他稍微干净的那只手。只是那轻轻地一碰,就让他的手指有些痒了,痒得他想要抽只烟出来夹在手指之间,或者是——再触碰他一次。于是淮昼看了他一会,伸手勾住蓝柄奶嘴的吊环,将奶嘴从少年的嘴里抽了出来。奶嘴离开少年嘴唇的刹那带出几缕银丝,被空气隔断后落在他的唇上,亮晶晶地衬着他猩红的舌尖。也许是一直含着的东西没了,少年抿上嘴巴下意识吮了几下,却没有吃到想要的东西,蹙着眉翻了个身。淮昼给他掖了掖被角,最后用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后起身离开。如何杀死一个巨婴10苏锦之听到他问自己这个问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一粒一粒从胳膊攀爬脖颈。他只穿了一件薄而宽松的圆领毛衣,因此淮昼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骤升的小颗粒,这令他的恐惧无法掩藏。但很快,淮昼就在他坐的钢琴椅旁边半蹲了下来,将他整个身高压得比坐在椅子上的他还矮,这个高度使刚刚叫人难受的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淮昼也没继续盯着他看,而是伸出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个音。灵动好听的琴声从他指尖泄出,苏锦之凝神细听了一会,发现这首就是他刚刚弹过的那首钢琴曲。“这首曲子你刚刚弹过。”淮昼开口,一天之中他很少说话,这就导致了他每次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微微的沙哑,为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添了几分味道,就像是情人在耳边的私语呢喃。“这里,你刚刚弹错了。”淮昼弹了前奏让他认出这首歌以后,就跳到了他刚刚弹错的部分,将正确的音调在琴键上缓缓按出。“哦……”苏锦之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只好把双手放到琴键上弹了一遍淮昼纠正过后的版本。尹歌其实不会弹琴,他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点关于音乐的学习基础,他之所以会弹钢琴全仰仗于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看过一遍的琴谱就不会忘记,也记得琴键上所有的键音,知道每一个音符该从哪个琴键上发出,因此他能够最完整地复制一首曲子出来。“这一次对了。”淮昼说完这句后就站了起来,缓缓退朝一边站定,然后继续盯着他看。苏锦之停顿了一会,见他不打算再上前来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只好继续弹琴。但苏锦之不知道,那是淮昼最后一次试探他,但是却不是试探他还记不记得他就是灰眼杀手,而是为了试探他能否成为苏锦之的支配者。完全掌控支配他的思想、身体和人生。他看着少年静坐在钢琴之前,屋外煦暖的金色光芒落在他的身上,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间灵活地跳动,指尖下泄露出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但这样的宁静能否继续存在,完全取决于他。“你今天早上是在找这个吗?”当钢琴的调子攀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淮昼捏准时机上前,将那个蓝色的奶嘴递到他的面前。琴声落在一个重音后戛然而止,就像是即将到来的高潮被人打断。少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淮昼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和他对视,交接的目光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这场战争是是男人单方面的进攻和侵略,苏锦之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只能被逼得节节败退,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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