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县城距离龙门关仅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城墙上,为这座小城镀上一层金边。城墙上的青砖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发亮,折射着秋日的余晖。先锋大将林阳天率领五万先锋军抵达城下时,晨露还未散尽,在铠甲上凝结成晶莹的水珠。
他没有给将士们片刻喘息的机会。"列阵!"一声令下,震天的号角声划破长空。五万大军如臂使指,迅速在城下列成战阵。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无数旌旗在风中招展,杀气腾腾。
斥候早已打探清楚,县城内的百姓都已经撤离,只剩下五千守军把守城池。街道空空荡荡,只有秋风卷着落叶在其中穿行。而苏大少则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在城外四处游弋。这支骑兵队伍如同一条蛰伏的蛟龙,时隐时现,让人捉摸不定。
林阳天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晨风掀动他的战袍,发出"猎猎"的响声。他承认苏大少是个天纵奇才,能文能武,才华横溢。但在他看来,战场不是吟诗作对的地方,这里只认输赢,不讲风雅。刀光剑影之中,什么才情俊逸,都要让位于真刀真枪的杀伐。
"苏大少手下的八千人马,至少要分出一两千做辅兵。"林阳天一边沉思,一边盘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真正能战的不过六千人。五万对六千,就算他真有通天本事,又能如何?"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将,林阳天的准备可谓周全。他带来的一千五百骑兵虽比不上苏大少的精锐,但也都是百战老兵,个个都有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经历。更重要的是,他特意布置了专门克制骑兵的长枪方阵。那密集的枪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片钢铁丛林,只待绽放死亡的铁蕊。
"擂鼓!"林阳天一声令下,震天的战鼓声随即响彻云霄。
鼓声如雷,震得人心脏狂跳,连空气都在颤抖。数万肃州军手持刀盾,扛着云梯,呐喊着向城墙推进。秋日的阳光下,无数刀光剑影交织成网,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片移动的银色海洋。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踏得大地都在震颤。
林阳天正得意地看着这气势如虹的一幕,忽然瞳孔猛地收缩——城头上突然出现了大量投石机,那狰狞的机关在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无数巨石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腾空而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如同天降横祸,朝着进攻的队伍砸了下来。
"轰!轰!轰!"
巨石落地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凄厉的惨叫,震得城墙上的灰尘纷纷扬扬。有的新兵被巨石当场砸成肉泥,连最后一声呼喊都来不及发出;有的则被砸断了手脚,躺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黄土。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这时林阳天才惊觉,自己的五万先锋军中竟有四万五千都是新兵。这些从未见过血的士兵,哪里经历过这等生死瞬间?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军中蔓延,士气开始动摇。有的新兵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有的甚至开始后退,却被后方的长矛逼得不得不向前。
然而在后方督战队森严的军法下,这些被吓破胆的新兵依然不得不咬牙向前。他们的脚步虽然颤抖,眼中虽然含泪,却不敢停下。就在他们好不容易冲到城墙下时,一声清脆的锣响划破长空,如同死神的丧钟。
城头上突然出现一排神射手,他们个个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冷静如冰,手中的长弓拉得如同满月。弓弦震动的嗡鸣声中,密集的箭雨如同黑色的帘幕倾泻而下。冲在最前面的新兵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箭矢破空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支箭都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逝。有的士兵还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箭矢已经穿透了他的咽喉;有的则抱着被射穿的手臂,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林阳天见状,连忙调整战术。"刀盾手上前,掩护弓箭手!"他的声音嘶哑,却依然洪亮,穿透了战场的喧嚣。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刀盾手举着厚重的铁盾冲在前方,盾牌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铁盾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组成一道移动的钢铁长墙。弓箭手紧随其后,张弓搭箭,瞄准城头。顿时,天空中箭矢如织,双方的弓箭手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付出两千多条性命的惨重代价后,肃州军终于突破到了城墙之下。秋风卷着血腥味在战场上肆虐,十几架长梯"咚咚"地搭在城墙上。士兵们像蚂蚁一般争先恐后地往上爬,呐喊声震天动地。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暗淡的光芒,每一步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死亡盛宴。城头上的守军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千百次演练。神射手们的箭矢如同死神的丝线,精准地收割着那些攀爬的生命。有的士兵被射中眼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从云梯上坠落;有的则被同伴的尸体砸中,连人带梯轰然倒地。
更有守军操纵着铁钩,猛地发力。"咔嚓"一声,长梯应声倾倒。惨叫声中,数十名士兵从高处坠落,摔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断臂残肢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城墙根部的青石,渗入缝隙,仿佛在书写一部血泪史诗。
"当心上面!"一个老兵发出警告,但已经太迟了。滚烫的热油从城头倾泻而下,如同一场灼热的金色雨幕。那些被热油泼中的士兵发出非人的哀嚎,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他们的皮肉被烫得变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味,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站在中军帐中的林阳天,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军案,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突起。帐外的秋风呜咽,掀动帐篷发出"啪啪"的响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帐内的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遍布,每一面都代表着无数将士的生命。
连续一个半时辰的猛攻,投入了整整四个梯队。城墙下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尸体,血水在城墙根下汇成了小溪,映照着阴沉的天空,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然而,城头上的白色身影依旧巍然不动,仿佛在嘲笑着他们的徒劳。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喘着粗气:"将军,第五波进攻...进攻失败了!伤亡惨重!"
林阳天的瞳孔猛地收缩,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铜制的香炉中,檀香缓缓升起,在空中画出一个个诡异的符号。他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知道节度使大人的大军即将抵达。若在天黑前拿不下这座小小的县城,等待他的必定是最严厉的处罚。
"传我军令!"林阳天一拍案几,茶盏翻倒,热茶溅在军图上,如同暗红的血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狠厉,"命刘羽宁所部出击,若是攻不下来,就别回来见我!"
刘羽宁是他手下一员悍将,统领着一千精锐之师。这支队伍是他最后的王牌,每一个士兵都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百战老兵,身上都带着难以磨灭的伤疤。他们的眼神坚毅如铁,战力远非那些新兵蛋子可比。若非到了这般危急时刻,他也不愿轻易动用这支精锐。
站在中军帐中的林阳天眉头紧锁,一张老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不计代价地投入兵力,一波接着一波地强攻,以至于城墙下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尸体,血水在城墙根下汇成了小溪。
连续一个半时辰的猛攻,投入了整整四个梯队,却连城头的一角都没能攻上。林阳天的双手紧紧攥着军案,指节发白。虽说进攻的大多是新兵,但在这种高昂的士气下,居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守城的是什么精锐之师?
当第五波进攻的失利消息传来时,林阳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他知道,节度使大人的大军即将到达,若是在天黑前拿不下这座小小的县城,等待他的必定是严厉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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