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偷来的,每次不过是希望能远远望上一眼,今日不同,他是来接叶南白去吃饭的,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近,秦苛不自觉放慢脚步,仿佛置身于幽林,不敢打扰在最深处舞动的精灵。
可当他蹑手蹑脚站于窗边时,却忽然神色一沉,紧接着手忙脚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闯了进去。
“南白,怎么了?”
叶南白面色痛苦地在揉自己的脚踝,刚轻轻“嘶”了一声,就被忽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颤。
发现是秦苛,他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这会儿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大概半小时,叶南白本来想自己看看什么情况再告诉他,要是没什么大碍就不说了,省得人担心。
却没料到他来的这么早,还恰好被撞见了。
若搁往常,秦苛肯定会说点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可现在他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皱,伸手握住他的脚裸,轻轻摩挲患处四周,“疼不疼。”
“有一点。”其实不止一点,叶南白也没想到这次会崴得这么严重,跳舞崴伤是常事,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痛感,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疼得厉害。
这种疼总让他想起陈医生的话。
“能动吗?”秦苛试着碰了下。
“应该可以。”他芭蕾舞鞋都没解,被秦苛握得有些痒,总想缩回来。
他试着动了下,却忍不住倒吸口气。
“这么疼?”秦苛跟着他倒吸口气,安抚道:“先忍忍好不好?我们先把鞋脱了,穿着不舒服。”
“嗯。”
叶南白俯身向前想去解,却被他揽住,“我来。”
秦苛没解过舞鞋,拽开鞋带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叶南白觉得有些好笑,“没事的,随便解开就好。”
“嗯。”秦苛这么应着,手上动作依旧很轻,托起他的脚裸将带子解开,将袜子往下拉了一点,眉头皱得更深,“都红了。”
“不行,我们现在去医院。”
“哎,不用。”叶南白道。
秦苛暼了他一眼,“当然要去,有点严重了,得去看看。”
叶南白不想去,两次被亲进医院已经进到有阴影了,而且现在他没什么心情,只想回家。
于是他眼巴巴望着秦苛,“我想回家。”
他语气像在撒娇,秦苛顿了顿,重新将他的袜子调整好,“好,我们回家。”
“要背还是要抱?”
叶南白主动伸手,“要背。”
背人秦苛有经验,他熟门熟路地将人背起,可刚想走就被人戳了戳后背,“我还没换衣服。”
“回家再换?”秦苛道,“回家我帮你换。”
叶南白张了张说不出话,搂住他的脖子,含糊地应道:“……嗯。”
好在舞蹈室里边常年放着件薄外套,叶南白披在后面,刚好挡住一身舞蹈服,不会那么显眼。
秦苛是开车来的,但不是早上那辆,叶南白注意到便顺嘴道:“你换车了?”
“嗯。”秦苛道,“这辆是我的。”
同样价值不菲,叶南白忽然想起上回他提起下次不再开韩风许的车,那时叶南白还以为他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叶南白觉得他有点幼稚,但又愿意顺着他,轻笑道:“你也很有实力。”
秦苛唇角上扬,“嗯。”
两人回了小公寓,途中秦苛去了躺药店,买了两只药膏。
小仓鼠一见两人回来瞬间变得活跃,在笼子边缘跑来跑去,秦苛将叶南白放到沙发上,拍了拍笼子道:“今天不能出来。”
秦苛熟门熟路地从冰箱中拿来冰袋,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脚放到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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