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讲述了她跟洪立的过往,从认识到结婚,再到洪立失踪,和自己没有留住孩子。
张野也跟着蹲在许婧旁边,认真听着许婧的讲述,听着听着,他的心里很难受。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许婧则边抽烟边讲着,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没太多感触,可能是看开了,亦或是麻木了!
“所以,你跟洪立虽然很久以前就认识,但在一起也才一年左右?”张野问道。
“嗯!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们一直做朋友,也许,他就不会失踪。”讲了这么多,刚才又跟阿武打了一架,现在的她,很是疲惫。许婧看了看身后的树,然后往后挪了挪屁股,靠在树干上,感觉有点舒服,索性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张野见状,以为许婧提到过往,伤心了。他起身,挨着许婧坐到那块不太大的石头上,他伸出手,很想扒开挡住许婧右脸颊的一丝刘海,也想给她吹吹还在红肿的左脸颊,可却在离脸颊两公分的地方停住了。他有点犹豫,生怕打扰了许婧的回忆。几秒钟后,他缩回手,安静地陪着她一起冥想!
大概一刻钟后,许婧熟睡中,头部侧偏,偏离树干,许婧这才醒了过来。
张野一直看着许婧,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眼睛半睁着,还会左右转动。看着看着,张野发现,许婧半睁着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他忍不住凑近想看得更清楚些。谁料,许婧会在这个时候,头发生偏移,还差点倒地。张野反应迅速,立即用大大的手掌,包裹住许婧的后脑勺,许婧睁开眼的瞬间,只看到张野那放大的脸庞。可以说,她是被吓醒的!
“呼……我睡着了,你干嘛不叫我?”许婧揉了揉眼睛,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男生问道。
张野见许婧醒来,只好放下自己的手,又吃惊又好笑地说道,“呵呵,我还以为你在伤心,所以不想打扰你。原来,你是睡着了!”
“伤心也是会被用完的,不止是只有钱才会被用完!真笨!”许婧歪嘴说道。
“是吗?这个道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张野也跟着笑。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我们要走路回去了。”休息了片刻,许婧恢复了点精神,看着绵延的路和远远的市区说道。
“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多,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你?”张野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我可以的,我是怕你走不动路。”许婧起身,拍了拍发麻的屁股。
“我可以的!”张野也起身说道。心想:只要能跟你一起独处,走十公里路又如何?
“那走吧,不然,太阳下山都回不到城里了。”许婧迈开步子走着。
“好!”张野应了声,也跟着走了起来。
半山别墅,欧阳涪哲走到天台,拿着望远镜,一直观察这两人。她以为许婧会折回来求她让人开车送他们回市里,可半小时过去了,两人依旧在树下休息聊天。
“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张野那表情,莫不是害羞了吗?”欧阳涪哲跺着脚说道。
又过了十多分钟,欧阳涪哲看到两人一同下山。
“呵!还真要走路下山!好啊,看你们能走几步!”欧阳涪哲坚定两人不可能走路回去。
一路上,都遇不到一辆车。
“嗯?我鞋底呢?”走着走着,许婧发现自己的右脚踩到路面的碎石,她低头一看,发现鞋底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抬起右脚,只看到许婧套着鞋子上半部份,而鞋底已经不翼而飞。
张野看到许婧的袜子已经破了,露出大拇指。袜子上隐隐看得到一丝血迹,可能是走路磨破皮,也可能是刚才比武时就受了伤。看着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
张野缓缓地把许婧扶到一旁的木桩上坐下,蹲下身子,帮许婧脱了右鞋,又小心翼翼地褪去袜子。
“小脚趾在流血,估计是骨折了,你难道不觉得疼吗?”张野用手去擦许婧的小脚趾上的鲜血,发现脚趾已经骨折,摸上去还会发出“咯咯”声。
“啧……”许婧这才后知后觉到疼,其实,她不是不知道疼,而是,她现在全身都疼,这是她生孩子后,第二次打架,虽然,现在比上一次,体力恢复得好,但比起曾经,她还是退步了很多。
“这里也疼吧?”张野换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许婧的左脸颊,刚才那一拳,给许婧的左脸颊留下了红肿的印迹。
“疼,我现在,哪哪都疼!”许婧伸长双脚,放松放松。
“我……帮你……按摩吧。”张野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怕许婧会误以为他想占便宜。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好啊,我胳膊酸痛,后背也疼,还有这……”许婧毫不客气地指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指挥张野按摩胳膊,一会儿按摩肩膀,一会儿按摩腿部。
她确实需要用按摩来缓解身体的酸痛,平时,李维刚也会给自己按摩,此刻,她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好,是这里吗?”张野走到许婧身后,轻轻地给许婧捶捶肩,揉揉胳膊。没人看到张野那羞得发烫的脸。
“呦,还会给人按摩!”欧阳涪哲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两人,吃醋地说道,然后,一口塞进一个甜枣,狠狠地噘着。
按摩了十来分钟,许婧拍拍张野的手说道,“可以了,舒服很多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好点了?要不再按摩按摩胳膊,看你刚才被阿武打到胳膊,一定很疼吧。”张野满脸的关切。
“好多了,你的力道很舒服,我很喜欢!”许婧起身,又准备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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