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薛某定当全力办到。”薛斐起身,向着沈瑾一礼。
沈瑾见状,亦是端起架势与他回礼:“那么薛大人,合作愉快。”
薛斐微微笑了笑,却只是过场面一般,始终不带多少情绪,只道:“既然谈妥,我便先回去守着阿临了。”
行过几步,他又顿住微侧头望了眼温平升,再望沈瑾,见沈瑾似乎明白他意思了似地点了个头,这才放心离去。
屋内归于沉寂,沈瑾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裳,语气不带多少感情地向温平升道:“温大人是个聪明人,大势如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当是不用我一个后辈来教吧?”
温平升心下叹息,面上却没表露多少,只应:“沈二公子放心便是。”
沈瑾于是笑了笑,甚至因着长相的天生优势,显出几分荒谬的可爱来:“那便多谢温大人了。”
温平升一动不动,没再回话,但显然沈瑾也没有兴趣再等他回话,很快便自顾自出了门。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到了,门也被守在外头的人自觉关上。
寂静很快裹住了温平升,他静坐许久,才轻叹一声,撑着头半靠在了桌缘上。
秦越如今在沈瑾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的命丢了就丢了,反正他温平升早就该死,怎么死,死的早或迟,对他而言并无区别。
只是秦越不该……他到底没经手过什么肮脏的事儿,没自己这么十恶不赦,不该不明不白地死在姓严的搅出的这些事儿里,说不准还要背个莫须有的谋逆罪名。
耳边兀的一声重物坠地之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迟疑了许久,才缓缓起身——好像垂垂老矣的人一般,慢慢踱到窗边,将窗轻轻推开。
果不其然窗外也有人守着,对方见他忽然来了这边,面色倒没见得很快变得多凶神恶煞,只是右手,悄然无声地,已经摸上了刀柄。
温平升看都没看这人一眼,只飞快向着方才闹出声响的方向望了望,倒是有几分怔愣。
早在他来豫州州府时便在那儿的一株枯木,不知是受不住这些日子的雨水摧残了还是如何,竟是毫无征兆地断落在地上。然而外头守着他的人到底是不会去收拾这些的。
他神色晦涩地关上窗,坐回原处,又是出神。
☆、平陵(待修)
祝临终于同薛斐出了豫州,出城后,两人分开,沈瑾亲自带人护送祝临压着脚程北上。
但沈瑾留在豫州的人却是丝毫不懈怠,将州府守得苍蝇都飞不出,像是生怕温平升跑了似的——然而他们到底是不明白,温平升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跑,便是秦越没被他们扣住,也不会跑。
将几尊大神送出了豫州,便是仍被看守着,温平升心中也到底是松了几分的,终于可以一个人在州府里转转,便在院子里待了许久才回书房去。
他平日里是习惯在书房坐着的,不是喜欢,只是习惯。毕竟旧时家中贫简,一间小屋舍,屋里的床要分给较为年幼的两个弟弟挤,自己就只能坐在桌边睡——那时候便是读书读得再累,也没尝过睡床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行至书房,他推门进屋,却没想里头已经坐了个人。
秦越反应极快地起身,朝外看来,眼见是他,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同风。”
温平升平日里总一副冷淡样子惯了,此时也不见得有多激动,神色丝毫未变,但话语却凝滞了许久:“轶迟……你如何被放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为何,他们什么都没说,就把我给放了回来,也是蹊跷,”秦越叹了口气,迎上前来,“怎么样同风,你可有哪里伤着?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对你下手?”
也许因为对方的答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温平升很是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秦越眼看要急,才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进屋再说。”
秦越忙不迭让开路来,见门外尽是盯着温平升的眼线,忍不住皱了下眉。
温平升至此也毫无激烈的情绪,倒是与当年那个被会试真相气到投湖的试子大相径庭——但他心里知道,这两个到底都是自己,不过年岁不同,心境不同罢了。
他坐定桌边,眸光晦涩地盯了秦越半晌,直到秦越都有些没来由的紧张了,才轻声开口:“他们放你之前,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的确没有,不过刚被抓住那时候,沈二公子倒是与我说过些不知何意的话。”秦越见他似乎很在意此事,便皱着眉拼了命地回忆,终于灵光一闪。
温平升似乎有了某种预感:“什么话?”
“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话,”秦越有些不以为意,“不过是说,希望我能有出去的一天,到时候便是同你一道离开豫州,就算死在动乱中,也算得了个好死。沈二公子就见过我过那一次,因而他的话,我还是能记个大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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