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珩没说话,表示默认。&ldo;……是因为我们两个家庭的关系还是因为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rdo;过了许久,苏青才向肖耀文问出了这一句。&ldo;都有吧,而且当时青春期,也没想到未来他会陪着我走这么远,想着估计毕业了也就没联系了,人离得远了,估计没过多久也就会淡了,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应该是会那样。只是……我没想到他几乎陪着我走过了一整个青春。&rdo;&ldo;所以现在不打算放手了?&rdo;苏青顺着问了下去。苏青这么直接的一问,让肖耀文下意识地一愣,顿了顿,之后才坦白心声说:&ldo;大二刚开学不久,有一次玩游戏,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正在追,一直以来,他总是围在我的身边,这让我有一种错觉,觉得他不会就那么轻易地离开我,但当他突然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却是意想不到的紧张和害怕,就算很多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他喜欢我,但我还是觉得他会离开我,选择其他的人。&rdo;&ldo;这不是老爸你教给我的吗?&rdo;窦珩突然对窦凡这么说。&ldo;什么?&rdo;窦凡一脸的疑惑。窦珩回答道:&ldo;高二那年,您的工作不顺利,一直窝在家里不断地改图纸、改策划,我妈就那样一直心甘情愿地陪在你身边,有一次,我妈让我给您端茶,您跟我说,找老婆要找我妈这样的……&rdo;&ldo;……&rdo;听了窦珩这话,郝小含和肖逸中双双默契地看了窦凡一眼,窦凡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吞吞吐吐说:&ldo;不是……我让你找老婆……你……唉……算了。&rdo;&ldo;窦珩从小不论是在外表还是在学业这些方面,都很优秀?你知道吧?&rdo;苏青问肖耀文说。&ldo;嗯,我知道。&rdo;&ldo;其实优秀这个东西说不准,有人欣羡,也有人嫉妒……&rdo;说到这儿,苏青不由得顿了顿,才继续说了下去:&ldo;他从小就没有过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写写情书、送点东西,严重点的就是尾随、私底下偷他的东西。&rdo;&ldo;什么&rdo;苏青的话让肖耀文不由得在心里一惊,他的窦珩怎么会?&ldo;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的铅笔、橡皮擦这些都不知道丢了多少……&rdo;&ldo;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在校门口被社会青年男女堵,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他的脾气很倔,总不肯轻易低头。&rdo;正说着,苏青看向了肖耀文:&ldo;所以,每一次都要闹到德育处,次数多了,惹到学校的资助方了,校长亲自下到德育处,对我和他爸说‐‐窦珩很优秀,可以去到更好的学校。&ldo;&ldo;干妈?&rdo;肖耀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苏青之前对他说的那一番&ldo;窦珩从小不论是在外表还是在学业这方面都很优秀&rdo;的话一直盘桓不去,嘴上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叫了苏青一声。&ldo;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们不知道陪着他换了多少所学校,但每一次,到了一所新学校,还是衣服、笔记本这些经常被偷,一些情绪激烈的女生表白被拒,就开始故意针对那一些他稍微走得近一点的女生,他里外不是人,却还是不低头,班里的男生都看他不顺眼,他从小学开始就再也没有过朋友。&rdo;苏青的这番话,就像一粒接着一粒的子弹无情地击打在肖耀文的胸口,他到死都没想到,外表一直光彩夺目的窦珩,背地里却深藏着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原来自己真的不了解他!他早该想到的,他的窦珩单单从外表上就如此惊艳绝伦,上天从不会偏袒哪一个,到了最后,西比尔想要的是什么‐‐是死!【注】&ldo;你高二那年跟我说的很重要的、不一样的人就是肖家的儿子?&rdo;窦凡问窦珩。&ldo;嗯,是他。&rdo;这一次,轮到窦凡说不出话了,他早就知道他这儿子跟自己一样的倔脾气、死心眼,当年他不过一时兴起,在醉酒之时跟自己的儿子说了自己一往无前、勇敢追求比自己大6岁的&ldo;高冷女神姐姐&rdo;的英勇事迹,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却成了自己儿子一直奉行的爱情准则与宣言,到了当下,他还能够说什么,是男是女又如何,不过都是爱情罢了。&ldo;他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rdo;肖耀文问苏青。&ldo;当时,他想上高中原本我和他爸都不同意,就他那一成不变的倔脾气到了哪一所学校都一样,我和他爸都打算让他在家里再自学一段时间,到了大学,直接送他出国。但那一段时间,他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出门,除了吃饭,连客厅都不出,我和他爸严重怀疑他有自闭和抑郁症的倾向,迫不得已才决定帮他找一所高中,死马当作活马医,起码再试一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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