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常久闭上了眼睛,同时抿住了嘴唇,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宁愿死,都不肯说一句“我爱你”。
&esp;&esp;沈持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到她抿着的嘴唇,和一心赴死的神态,有一刻,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esp;&esp;“常久,你很好,很好。”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声音比刚才还要哑。
&esp;&esp;常久胸腔起伏着,闭着眼睛大口呼吸,待她好受一些,又听见了沈持的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esp;&esp;常久依言,一睁眼,便对上了沈持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她还看到了他脸上的水迹,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esp;&esp;转瞬,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esp;&esp;泪?沈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泪,即便有,也不会在她面前落下。
&esp;&esp;“为什么不说?”他执着于为刚才的问题要一个答案。
&esp;&esp;常久平静回答他,“因为没意思。”
&esp;&esp;“你我都知道,就算说了,也是假话。”她不信他不懂。
&esp;&esp;常久的话,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沈持的身上,血流不止,那是他毕生都不曾体会过的疼痛。
&esp;&esp;他一路运筹帷幄,机关算尽,却唯独没算到,自己对她的感情,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esp;&esp;“那以前呢,”沈持执拗地问她,“以前你没少说,是不是?”
&esp;&esp;他的口吻听起来很挫败,像是被人欺骗了感情一般。
&esp;&esp;常久将头偏到一旁,不去看他,“以前你不是也没少说么,都是演戏而已,怎么,你当真了?”
&esp;&esp;事到如今,她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爱过他。
&esp;&esp;一颗真心被人玩弄,她只觉得丢人又可笑。
&esp;&esp;“那就给我继续演下去!”沈持掰回了她的脸,“说你爱我。”
&esp;&esp;“我不爱你。”她的四个字说得干脆利落,决绝的态度,再次让沈持情绪失控。
&esp;&esp;她不是在赌气,而是真情流露,这更让他慌张。
&esp;&esp;他的吻立刻便落了下来,“不爱我你爱谁,梁寅是么,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做,是么?”
&esp;&esp;他这是在嫉妒么,还是觉得,梁寅这样的人配不上被人喜欢?
&esp;&esp;他或许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应当围着他转吧,像林沁和乔卿芜那样。
&esp;&esp;一个为了他勾心斗角,一个为了他离婚。
&esp;&esp;“对,我爱梁寅,你不配和他比。”身上的人突然停了下来,他像是一下子平静了,凝着她看着,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esp;&esp;“是么,”他说,“我很嫉妒,看来只有让他彻底消失,我才能舒服一些。”
&esp;&esp;这句话是威胁,常久听得出来,但她并未像之前一样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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