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可儿不太高兴,她低头咬着笔,眼睛根本没有看题目。“怎么了?”我问。“王子霖总是这样难为自己,他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会做。”我没听懂,秦可儿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样还会波及到我。”“你?”她没来得及回答我,转身隔着过道对王子霖斩钉截铁地说:“我报名女子马拉松。”她又开始和王子霖比了。王子霖盯着她看了两秒,怔怔地说:“你不合适。”“我怎么不合适?小时候我每次都跑在第一个你忘了吗?”可儿鼓着腮帮子和他争论。王子霖不顾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同学,很快反驳她:“小时候那是没人和你抢,大家都慢跑你自己偏要跑到最前面去。这次是比赛。”“比赛怎么了?为什么我报个名你还得管着,不是谁想报就报吗?”可儿还没有放弃。“我当然得管你。”王子霖脱口而出,随即他感觉到有些不合适,撇过可儿,又犹犹豫豫地问我,“莫希,要不你报这个马拉松吧…”“凭什么?我在爱好上写的可是胸口碎大石,不信你仔细看看,等运动会有这一项再通知我吧。”我赶紧撇的干干净净。王子霖看样是宁愿自己一个个去问也不让可儿出战。下课我在教室坐不住,到外面洗脸。隔壁班的那个女生还是坐在窗户旁,不过同桌换成了一个女生。她的周围还是那么多笑着的男生。她的成绩好吗?老师偏心她吗?我羡慕她,就像羡慕所有不愁宠爱的人一样。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晴☆、最近失血回到教室,朱宁站在过道上和别人攀谈。我从他旁边经过,他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伸出一条腿。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大跟头,直接趴在地上,抬起头时,鼻子哗哗的流血。朱宁看到我流鼻血了,完全没有恶作剧成功的高兴,慌慌张张地蹲下来掰我的头,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搭在我的下巴上,很轻,很轻,像是怕打破了瓷器。“快快快,抬头,仰着头,让鼻孔朝上。”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从没有流过鼻血的我坐在地上,换了个姿势盘着腿,听他的话老实地仰着头。班里的人都绕着我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对,我是故意的,但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朱宁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轻轻地给我擦鼻子和人中,我的眼皮耷拉着,眼睛朝下看到他郑重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屁!”我不知回应什么,半天挤出这一个字。流鼻血不疼,就是心疼我的血,这得吃多少饭才能补回来啊。我的心思早已不在这儿,它早就飞回了那个小镇子,敲开家门,被爸妈一通亲昵,享受他们事无巨细的照顾。为这即将来到的幸福,流点鼻血又算什么。我妈妈成为我妈妈之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同学。我爸爸成为我爸爸之前是一个文青。我也是在看到了他们的毕业照之后才知道,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是黄脸婆,天生就是一家之主的。爸爸是在大学的时候去隔壁女校桃林偷桃儿认识的我妈。他被室友怂恿从墙头爬上去,往下蹦的时候正好和也在趁天黑在家属院摘桃儿的我妈一伙人面面相觑。很多时候不相信缘分也不行。经激烈争夺,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各方凭本事摘,谁拿到是谁的,事后不许声张。“你妈力气可大了,上去就拧我胳膊,差点被拧断。”我爸闲暇时给我讲他们的故事。“后来呢?”“后来,你妈就不知道怎么说喜欢我了,还给我写情书哈哈哈你们现在还流行写情书吗。”我爸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我妈迅猛出击掌握了主动权,一直到现在。除了关于抽烟问题。我爸都听她的。“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写过情书也没收到过情书。”在高中受尽了冷落,我突然怀念起小学和初中风光的时候,跑到自己房间把同学录和毕业照拿出来,躺在沙发上一页页翻看。那些已经被我遗忘的故事纷至沓来,我不停地回忆每一位同学和老师,企图加深一下他们的印象,让他们在我脑海中的记忆能多停留几年。自己家就是好啊,要在姑姑家我敢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吗?妈妈去超市给我买火龙果,现在沙发那一头的我爸烟瘾又犯了,电视里已经到了广告也不换台,他捏着烟盒,左右翻找火机。我记得自己到家连书包都没放第一件事就把家里所有的火机搜罗出来锁在了自己房里。老莫,你什么时候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起来一下。”我爸找到了我这儿。我明知故问:“怎么了?”“我找东西,看看被你压在身下没有。”“哦。”我如他所愿站起来,不小心从同学录里掉到沙发上一张照片。“这是什么?”我爸拿起那张照片扫了一眼。“上面不是有字吗,小学毕业照。”我爸伸手还给我,我刚要接回来,他又突然抽回去,指着中间坐着的那个老师,激动地说:“对对!就是她!”我莫名其妙,看我爸惊魂未定的表情,难道他和我小学班主任有什么事儿?刚要问他就自己先开口了。“你小学的时候整天给我惹事,不写作业,翻墙爬树,溜猫逗狗,和男同学打架,还认识那么多高年级的小混混,老师天天请家长,你又不敢告诉你妈就让我去。我一个纪检书记,查案的时候哪个人不是对我毕恭毕敬的,遇到犯错误的官员更是严厉训斥,因为你个死丫头站在办公室被一个刚从师范毕业的女老师数落来数落去。”我爸说着语速快起来,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我气的每次回家都想把你胖揍一顿。”“哈哈哈哈我老师是给你留下了多重的心里阴影啊。”我把照片拿回来,笑的肚子疼。还在下着雨,妈妈早就计划好的云南之行泡汤了。我和初中的同学约好在以前的学校见,自打我从初中毕业后,家里就搬出了学校家属院,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远。之所以地点定在初中,是因为王彬喜欢在那儿打球,虽然下着雨不可能有人打球,但是说不定会在学校碰到。在高中生怕见面,可是我希望在这儿见。我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抱着这个企图,所以风雨无阻。我打着伞骑自行车前去赴约,路上人车稀少,在雨水淅淅沥沥拍打的声音中渐渐来了感觉,情不自禁又撒开了车把。没骑两米远,车轱辘一打滑,我重重地摔倒在大马路上。眼底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滩血,渐渐被雨水冲走,我摸摸最疼的嘴唇,好像是从这儿流出来的。疼,疼的要死,我没有哭出来,只知道得赶紧去看医生。强忍着把车子扶好,伞也没拿孤零零地朝天躺着,调了个头骑向医院。那时傻傻的不知道哭的我,还不知道,雨天,以后会被我警惕地标记为,“倒霉日”。医院离我家并不远,爸妈赶来的时候我已经盘着腿坐在板凳上看医院里的公共电视了。“我的乖乖。”我妈发出这个口头禅后,搂住我的头。“没事儿,已经缝好了,缝了5针,这几天最好吃流食,注意别留疤。”医生嘱咐道。“疼吗?”我妈问我。我摇摇头,用舌头和牙齿说:“就是打麻药的时候疼。”“你家闺女真坚强,一声都没哭,自己淋着雨骑车过来的,血流了一下巴,你看她衣服上的血。”医生好像很佩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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