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冷笑一声,说:“老张,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咱们就当面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老张不甘示弱,声音低沉却锋利:“小斌,你听好了!道歉?不可能的!你先动的手,占了我的车位,毁了规矩,我拍扁你的车是理所当然的。”
气氛骤然紧绷,小斌盯着老张,冷冷地开口:“行啊,老张,现在就两条路摆在你面前。第一条,甭再跟我扯什么一百台车,那根本不现实!但我承认了,拉到皇朝大酒店的那一百台车,就是我动的手。现在我不贪心,随便挑十台车,你给我买单。贵的也好,便宜的也罢,我挑最贵的,你也得掏钱买!这就是第一点。”
“要是我不答应呢?”老张咬牙切齿地问,双眼如刀般直刺向小斌。
小斌笑容冷冽,慢慢从后腰摸出一件沉甸甸的东西,“咔嚓”一声上膛,啪地一声拍在桌面上。他的动作干脆而凌厉,令人脊背发寒。旁边的杜成和勇哥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谁都清楚,小斌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这回是动真格了。
老杨见状,连忙打圆场:“小斌啊,咱们消消气,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老张,你呢,也别太犟,十台车就十台车,赔了事儿不就完了?反正你也赔得起。”
老张冷笑了一声,转头瞪着老杨,满脸写着不屑:“老杨,你说这话是不是跟昨天的武长顺一个德行?你倒好,这时候不帮我,还让我掏钱。十台车?他真挑最贵的,广场上的那些车,哪一辆少得了一百万?你算算,这十台车得多少钱?我赔得起,可赔了之后流言蜚语谁来替我扛?我是一个小职员,一个月就挣千八百块,我凭什么低头?小斌,别以为你有点脾气就可以一手遮天,这里可是滨海区,我再怎么说也是这里的一把大哥!别以为我怕你!”
说着,老张忽然拔高声音,语气强硬:“今天我就撂下这话,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敢实名举报你老子!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小斌的眼神彻底变了,冷厉中夹杂着杀意。他抄起那六四式手枪,手指微微发力。老杨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对旁边的人喊:“愣着干嘛?快把他手里的家伙给卸了!别让他干出蠢事来!”
老杨急得脸色煞白:“小斌,冷静点!你刚才闹得那点事儿不算大,我还能帮你遮掩过去。但你现在真要扣动扳机,那可就彻底完了!依法处理,你懂不懂!”
然而,小斌毫不示弱,目光如刀扫过在场众人:“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张,别说是你,四九城的田壮我都敢收拾!老杨,你再多废一句话,我连你一块打!”
他一句话甩出,周围的工作人员再也不敢动弹,连老杨都不自觉后退几步,生怕被牵连。
老张彻底慌了。他心里明白,小斌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若真逼急了,他今天可能真没命走出这间屋子。他猛地起身,想趁乱逃跑,但小斌却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愤怒驱使着他抬手,手中的六四式猛地砸向老张的后背——“咣!咣!”两下重击,老张瞬间摔倒在地,西瓜汁似的鲜血顺着地板蔓延开来。
老杨急忙跑过去查看,喊道:“老张!老张!你怎么样?快叫120!”
小斌站在一旁,依旧喘着粗气,愤怒未平,冷笑着点上一根烟。他看着老杨,眼神冰冷:“你试试看,你再多废一句话,我今天连你一块解决!”
老杨终于闭嘴了,老张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艰难地开口:“小斌……你还真狠!打也打完了,车也砸了,现在能让我走了吧?”
小斌吐出一口烟雾,嗤笑一声:“走?我问你,我的宝马车被你拍扁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张挣扎着起身,喘着粗气:“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刚才让你赔十台车,你不干,现在得赔二十台。
“刚才不是还说十台吗?怎么转眼就翻倍了?”
“你要是刚才老老实实答应了,不是早就没这两颗花生米的事儿了?这下全赖你自己。我问你,赔还是不赔?”
小斌说完话,把家伙又抄了起来,老杨见状赶紧往后退。老张一边忍着痛一边开口:“行,我赔!二十台是吧?天津港里随便挑,明天给你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小斌冷笑道,“明天我带兄弟们一块儿去天津港,喜欢什么车挑什么车,到时候都算你的账。”
老张真是没辙了,浑身上下都是伤,连动一下都困难,只能等着120过来把他送走。
小斌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随即扯着嗓子说道:“兄弟们啊,这次没白来!咱先数数今天在场的有多少人,每人奖励一台车,够不够分?不够的话再跟老张商量商量,看还能再加几台!”
马三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开始点人头,数完笑着说:“够了够了,十来个人,车肯定够分。甚至还多出来好几台呢!”
小斌一听笑了:“你说这多出来的车怎么办?我也开不了,放车库里积灰也是浪费。不如分给咱们这帮兄弟吧。谁跟谁关系好,打个电话,让他明天过来,直接去天津港挑车,看上哪辆就是张总买单!”
说完,小斌故意瞥了眼一旁的老张,语气中满是挑衅。随后,他掏出手机,把电话拨给了聂磊。拨好时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乐呵呵地说道:“兄弟,忙不忙呢?”
“不忙啊,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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