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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第七十三章 蝶花美人图上（第5页）

&esp;&esp;史都尉冷静地继续询问，丹娥进店时有无拿着什么物品。

&esp;&esp;小伙计抽噎着说，只见她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好像挺空的，不过他也没细瞧。

&esp;&esp;郎中也是这般说。

&esp;&esp;史都尉又让人把他俩带下，最后传唤粮酒铺的掌柜。

&esp;&esp;粮酒铺掌柜叫屈，说丹娥那姑娘按辈分得称呼他爷爷，他在这条街做了几十年买卖，丹娥的爹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便再禽兽，也不能做那样的事儿。丹娥这姑娘邻居人人称赞，都羡慕她爹娘有福气，养出这么个聪慧孝顺的好闺女，不知将来谁家有福，娶去当媳妇儿。真是想不到竟有人做这样的事……那一带算城里安静的地方，住的都是老街坊，平日里来了生人都会多看几眼，没见过有什么可疑人物。

&esp;&esp;史都尉再问当日情形，粮酒铺掌柜道，丹娥有时会来给他爹打点小酒，小姑娘家心细，说她爹这些天劳累，问有无不那么烈又滋补的酒。铺中刚好新到了金波酒，她沽了一斤。草民当时还问她，你爹平时只舍得吃寻常酒，怎的今日大方。她说她帮人家做针线，赚钱给爹爹买酒吃，我看这姑娘孝顺，勺里多给她添满些，约莫多了小一两。

&esp;&esp;至于丹娥当时手里有无拿什么东西，粮酒铺掌柜说，丹娥拎着一个篮子，现在再一想，里边应该有些东西。因为金波酒需得立刻封坛，不能多漏气，他当时正在封酒坛口，没留意丹娥出门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esp;&esp;堂审暂告一段落，天也已到正午。史都尉与府衙官员到后堂用饭。

&esp;&esp;兵卒们将从嫌犯们的铺子里拿来的证物一一摆到厢房，白如依踱进厢房，斟了一杯金波酒，品道：“妙哉，久闻明州金波酒美名，品来果然不凡。”又去拿点心。

&esp;&esp;一个府衙的捕快道：“先生，这东西搁在证物房数日了，也不知有无被虫爬过，不好入口了。”

&esp;&esp;白如依道：“点心耐放，我吃酒需得东西佐之，这些一样不止一块，我吃一点不影响。再说可能里面有麻药，只当帮你们查验，若我一倒下，你们就破案了。”在点心堆里挑挑拣拣，还捏起放鼻子边嗅嗅。

&esp;&esp;府衙的衙役捕快不甚看得上他的行径，又不好多说，一个衙役道：“先生真会说笑，点心铺婆婆若是凶手，也不会还留着下了麻药的糕点。”

&esp;&esp;史都尉吩咐，要把铺子里的点心和食材都取来衙门，他们都觉得多此一举。

&esp;&esp;白如依挑出一块糕，掰下一点，放入口中，双眼一亮：“难怪能开铺子，确实好滋味。这点心里，加了酒或醪糟吧。”让众捕快道，“诸位尝一点？”

&esp;&esp;众人再推让，白如依似是无意地举着点心递了一圈儿，推到一个年轻的捕快面前。

&esp;&esp;小捕快婉拒：“先生不必客气。这婆婆铺子里的东西我常吃。”

&esp;&esp;白如依问：“你家住在那附近？”

&esp;&esp;小捕快不好意思地笑了，旁边有捕快道：“是他未来的岳母家在那里附近。”

&esp;&esp;小捕快低了低头，其他捕快正笑，却见白如依收回递糕点的手，示意亲兵将其他几块同款点心全部包起。

&esp;&esp;白如依又盯着小捕快问：“你有无对你未来的娘子或岳家，提起过蝶花美人册？”

&esp;&esp;张屏每回听人提到这个案子，说故事的人都会在这里停一下。

&esp;&esp;桂淳亦是在此一顿。

&esp;&esp;巩乡长和常村正立刻赞叹。

&esp;&esp;“何时看出的真凶破绽？！”

&esp;&esp;“莫非供词中有线索？”

&esp;&esp;穆集跟着感叹：“某初次听闻此案后亦是惊叹程帅与都座之明察！”

&esp;&esp;张屏没做声，偏偏穆集盯着他问：“张先生如何看？”

&esp;&esp;张屏道：“白先生问供之方法，在下十分佩服。”

&esp;&esp;穆集微笑：“以张先生之才华，想来初次闻此案时，即在开头猜出了凶手。”

&esp;&esp;张屏本想说，四组嫌犯中，谁是凶手非常明显，只是取证略难。又想起兰大人教诲——得旁人夸赞时，顺其话意的言语不必出口，简略谈及己之不足即可。

&esp;&esp;他便将谁是凶手非常明显的话咽了下去，只说：“此案，取证，问供，都不算简单。”

&esp;&esp;穆集轻叹了一口气，拱手：“张先生的境界果然与我等不同。”

&esp;&esp;张屏眨了一下眼。

&esp;&esp;他第一次听这个案子，还不到十岁，帮人跑腿送东西，路过茶馆，馆内讲书的正讲到这一段，他站到门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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