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您好,先生,您哪位?”
服务生:“您好,先生——请您不要使用暴力抓住我的衣领,我们这里有规定,除非提前预约安排时间,老板不会直接与尚未预约的客人进行单独的直接会面。”
萧末:“…………………………………………”
这一刻,萧末感觉到了来自“退休老员工的世界”的恶意,以及,“不作死就不会死”说不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真理。
萧末心想,这会儿哪怕他理直气壮地说他是“萧末”,搞不好对方还会反问他一句“谁是萧末”——毕竟不是每一个送酒水的小弟都有义务知道顶头上司是哪位的,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只需要知道每个月发放他们工资的那位老板叫什么就好。
换句话来说,“萧末”这个词大概已经变成了时代的眼泪。
萧末不知道这么晚了这种连番的打击对于他这样正在度过第三个本命年的大叔来说是不是会对身心健康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就在男人决定还是不要为难这个服务生转头去为难那些认识他的高层时,忽然之间,从男人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来人在叫他的名字。
那声音哪怕是在嘈杂的DJ音乐声中,也显得如此的清晰。
萧末转过身,在服务生小弟紧张地叫着“老板”的声音之中,果不其然看见他的大儿子正站在他的身后,此时,高大英俊的年轻人似乎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平常一丝不苟地梳得整齐的头发这会儿看上去是因为湿了水变得有点儿乱,那早上出门前扣得整整齐齐的正装衬衫也被扯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袖子高高捞起,连带着领带看上去也有点歪歪斜斜。
萧衍单手插在口袋之中,看上去十分诱人地站在那里。
大厅那不断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的昏暗之中,男人产生了一种想要转头走人的冲动——他老人家果然已经不能理解年轻人的世界……然而,在他男人过头真的往门口迈出步子之前,来人已经伸出手,一把抓在他的手肘上。
“怎么来了?”萧衍将男人扯近自己。
萧末嗅了嗅鼻子,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闻到不该闻到的香水味儿——于是试图从大儿子手中挣脱出来的动作变小了些,在黑暗之中,萧衍的手揽上了男人的腰——不知道他们关系的,大概会把他们当做是一对在普通不过的同性情侣,知道他们关系的,大概也只会将这个并不出格的动作领悟成父子情深。
萧衍带着萧末一路上楼。
路过某个包厢的时候,他停下来打开门,却并没有走进去,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通过打开的缝隙,萧末看见里面稀稀拉拉地坐了几个北区的高层,每个堂口的都有,高洋也在里面,桌子上放了好几瓶打开的洋酒。
因为二楼是VIP包厢,隔音设施很好,没经过传唤服务生也不会轻易上到这一层来,所以走廊上很安静——萧衍在关上了那包厢的门之后,直接转过身将男人压在了走廊的墙壁上——他闻上去大概是真的有点儿喝高了,当他凑近男人的时候,鼻息之间尽是酒精气息。
“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大半夜不睡跑到夜舞来?”
“来看看。”萧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推开儿子的那张臭脸,想了想,最终没把持住还是掉了节操,十分嘲讽地来了句,“衍哥。”
萧衍:“……”
萧末:“……”
萧衍:“就因为这个?”
萧末:“……什么?”
年轻人伸手,两根手指捏住男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回来对准自己,琥珀色的瞳眸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有些闪闪发亮:“那是云姐的女儿,她要叫我什么,我还能拦着让她不叫?”
萧末:“喔。”
萧衍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老爸,你吃醋啊?”
萧末否认得相当快:“没有。”
萧家大少爷抓住男人的手,仿佛故意一般用自己带着铂金戒指的那手指,蹭了蹭男人的掌心:“虽然看见你吃醋还是挺开心的,不过一想到你居然在什么都没看见的情况下,就怀疑我,这口气怎么想都咽不下去。”
“所以?”萧末的眼皮子跳了跳,忽然觉得,老年人晚上就应该呆在家里睡觉,这句话真没说错。
萧衍盯着男人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良久,忽然凑上来在男人的唇上落下一吻,与此同时用他那习惯性显得有些淡漠的语气说:“要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惹,虽然没肉上,但是老子自己被萌得满床打滚啊有木有!!!!!!!!!!!
这是怎么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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