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弹跳声有几分熟悉,引玉好像在梦中听过。
不过么,线断珠落,这响声其实不足为奇。
引玉打伞追向那拇指大的木珠,弯腰打量片刻才伸手捏起。
方知,是无嫌菩提珠串上的一颗,之所以确定是她,因这木珠上刻了&ldo;嫌
这一字。
&ldo;你下次先问我,再拿它。
莲升跟了过去,见那木珠上未附有术法,心下才微微一松。
引玉摩挲起木珠上的刻痕,说:&ldo;无嫌无嫌,她盼无人嫌她厌她,但到头来,最嫌她的,似乎是她自己。
说完,她伸手把木珠给了莲升,说:&ldo;这是她的东西。
&ldo;造孽。
耳报神半晌只吐出这二字。
莲升眉心竟微微一拧,将珠子举至眼前细看。
&ldo;怎么?
引玉跟着抬眼打量,看不出究竟。
&ldo;这样,你就明白了。
莲升话音一落,竟将木珠捏碎在手,木屑飞溅开来,跟着迸裂的,是一缕浊气。
引玉认得那浊气,当即道:&ldo;这不就是无嫌当时啐进画里的&lso;念&rso;么。
&ldo;此念非彼念。
这次莲升眼疾手快,只见金光飞去,化作倒生金莲将那念拢在其中,如此一来,那念想散也散不开了。
金莲下,那念撞得金莲游曳不定,隐约见得到四分的浊气挨在莲瓣上,那飞蹿乱撞的样子,好似疯魔。
&ldo;此念又是何意?
引玉退开一步,省得莲瓣被撞破,那浊念又要飞向她。
莲升右掌一握,金莲急急收拢,里边的念被压成一团,发出嘶哑的叫喊声。
&ldo;这是无嫌的怨念。
她松手时,金莲消失,被困在里面的怨念也不复存在。
引玉不解其意,再朝空空如也的飞檐望去,紧皱眉头使劲推敲,说:&ldo;玉铃必是无嫌亲手捏碎的,她定已猜到,康香露为什么会消失。想来,怨念也必由她亲自分出,她猜到我们还会再来,故意在此留下一念。
&ldo;可是
引玉摇头,一时梳理不清。
莲升拂开掌心木屑,看向引玉,说:&ldo;这是她留下的话,她的清醒实属难得,想来只有这个法子。
&ldo;她
引玉一怔,倒是不意外,慢声说:&ldo;有怨,怨在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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