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吓得脸色发白,忙捂住了他的嘴,警惕地抬头四望,发现内室只有她和宋墨,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这才缓了几分。&ldo;雷霆雨露,都是君恩。&rdo;她诧异汪渊是奉皇上之命行事,可相比宋墨的情绪,她哪里还顾得上细想,只得安抚着他,&ldo;大舅的死,我们之前也有很多的猜测,如果不是冒出个陈嘉,我们做梦也查不到丁谓身上去。可若不是英国公府走水,你杀伐果断,陈嘉也不会找到你……可见老天爷有眼,也觉得大舅是冤枉,给了个机会让我们帮着大舅翻案。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感情用事,越是要稳住才是!汪渊所言,也不过是一面之辞,具体怎样,还有待查证。&rdo;又道,&ldo;严先生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要不我们把严先生请过来商量商量?你不是找了他查陈嘉吗?可有什么消息?&rdo;宋墨却抱着窦昭不愿意松手。&ldo;我头痛。&rdo;他靠在她的胸前。任谁遇到这样晴天霹雳般的事,都会有片刻的软弱。&ldo;那我帮你揉揉。&rdo;窦昭心里隐隐作痛,想去拿个枕头服侍宋墨躺下,宋墨却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她只好随手就近拖了个大迎枕过来让宋墨躺下,自己坐在旁边帮他揉着太阳穴。他却哼着:&ldo;我要喝水!&rdo;窦昭去帮他倒了杯温水。他不接杯子,只张着眼睛望着窦昭。窦昭无奈,喂他喝了水。他又抱了窦昭的腰:&ldo;你陪我躺一会儿。&rdo;窦昭连声应&ldo;好&rdo;,靠在炕头,轻轻地抚挲着他的额头。宋墨闭上了眼睛,神色渐渐放松。窦昭心中涌起无限的柔情,抚挲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宋墨梦呓般地道:&ldo;我仔细想过,皇上并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人,大舅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皇上心生不悦?如果说是功高震主……早在十年前皇上就该收拾大舅了,何必等到现在?如果说是因为大舅断了某些人的财路……大舅并不是个耿介过头不知变通的人,他曾跟我说,水至清则无鱼。只要对方不影响军情,他通常都会睁只眼闭只眼……&rdo;剥茧窦昭只是温柔地抱着宋墨。上一世,定国公的死对她而言就是一桩悬案,这一世,她并不比上一世知道的更多,与其胡乱猜测而把宋墨引入歧路,还不如相信宋墨自己能找到答案。她只需要在他脆弱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就行了。宋墨安静下来。窦昭继续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仆妇们轻轻的脚步声。屋檐下的大红灯笼被依次点燃。红彤彤的,在这深秋里透着暖意,让人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宋墨突然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ldo;寿姑,你还记不记得日盛银楼的事?&rdo;暖柔的灯光,却难掩他神色间的凝重。窦昭微愣,随后点了点头,道:&ldo;还是顾玉出面,才把爹爹那些签了章的契纸拿了回来。&rdo;&ldo;寿姑!&rdo;宋墨并肩靠在了窦昭的身边,和她耳语,&ldo;太宗皇帝在位十九年,仁宗皇帝更是在位三十二年,如果皇上身体安康,你说,辽王敢在京都圈钱吗?&rdo;上一世,承平二十年的宫变,就是因为皇上传出弥留在际的消息,而且事实也证明,皇上的确是病入膏肓,就算没有宫变,他也命不久矣。这是窦昭能给宋墨的肯定回答。&ldo;他应该不会这么傻。&rdo;事关重大,就算内室没人,小心点总不为过,窦昭和他说着悄悄话,趁机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宋墨,&ldo;我隐隐有种感觉,皇上的病只怕比你们知道的更为凶险,可能最多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了!&rdo;宋墨素来相信窦昭的判断,不仅没有置疑窦昭的话,还隐隐流露出些许的兴奋来:&ldo;你也这么认为?&rdo;什么叫做&ldo;你也这么认为&rdo;?窦昭望着宋墨,不由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仅仅靠自己的只言片语,宋墨就推测出了以后的事不成?她知道宋墨善谋,可这也太逆天了吧?!窦昭表情有些呆滞地问道:&ldo;你发现了什么?&rdo;能让窦昭惊讶,这对宋墨来说,比什么鼓励和赞扬都让要他更觉得真实而愉悦。他亲昵地吻了吻窦昭的面颊,低声道:&ldo;我读史书的时候发现,那些千古明君,越是到了年老体衰、精力不济的时候,越是容易产生猜忌之心。皇上这些年来不时抱恙,恐怕正如你所说的,大限将至,所以才会猜疑心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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