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昭不解,&ldo;师父,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这对我毫无意义。&rdo;微云无奈:&ldo;傻孩子,这怎么会毫无意义呢。你以为你一身巫术从何而来,如果不是你身上流着巫族的血,你这么可能学会巫术。而你的血从何而来,你应该知道。你应该感谢他们,让你来到了这个世上,有幸走这一趟。我更感谢他们,谢谢他们让我有你这么好的孩子。&rdo;&ldo;师父……&rdo;&ldo;去吧,昭儿,去雨中走一走,你不是最喜欢下雨了吗?&rdo;微云的萤火虫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茵昭跟着它一步步离开。雨点落在茵昭的身上,很舒服。茵昭的头发和衣服都没有被打湿,她伸出手,让萤火虫落在指尖,对它感激的笑了笑。知津一路在皇宫里畅通无阻,因为身边有青羊这位大将军当尚方宝剑。他对皇宫的构造不熟悉,排兵布阵这些只能靠青羊将军。他发现自己的作用不太大,一路上就在想:师父让茵昭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不知道危险大不大,她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不。&ldo;知津?&rdo;&ldo;啊?&rdo;&ldo;我问你微云大师有没有说敌人具体会朝那个方向进攻,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do;知津尴尬地笑了笑,自觉地回避了第二个问题,&ldo;二叔没说他们具体会从那个方向进攻,只说了是今晚。&ldo;青羊点点头。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ldo;知津兄莫不是在想女人吧?&rdo;东容笑得面似桃花。一把凌厉的刀锋从东容的耳畔划过,&ldo;看来东容你最近耳朵出了点问题啊。&rdo;&ldo;我错了。&rdo;东容讪讪,身边跟着紫陌。紫陌向来是不参与这些朝堂纷争的,可今天东容出门时,紫陌却固执地跟了来。&ldo;将军准备得怎么样了?&rdo;东容转身问青羊。&ldo;王爷放心,定让他有来无回。&rdo;知津觉得,此刻青羊的狠厉,早已超过了一个忠心臣子应有的同仇敌忾,一种强烈的愤怒在燃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东云要让他来领军的原因。&ldo;微云叔什么时候来,他不会临阵脱逃吧?&rdo;&ldo;你放心,二叔肯定会来的。&ldo;已经傍晚了,雨还没停,下在这深宫大院里,格外地轰鸣。夜色慢慢袭来,整个皇宫里静悄悄的,一如以往的肃穆庄严。而此刻它的敌人正马不停蹄的向它赶来,殊不知前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祐王的部队来到了宫门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东云站在雀楼之巅,整个皇宫里最高的地方,他要在这里看着他的敌人一步步向他走来,一步步自取灭亡。或者,自己从这里倒下。东容皱了皱眉头,这人也太多了。四个城门都有进攻的力量,祐王带的一支在南门。南门是平时主要用于出入的门,向来由卫军保守。这是隶属于青羊的部队。祐王没想到对方早已做好准备,自己明明是突然袭击的,难道有人走漏了风声?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祐王久攻南门不下,准备转战东门时,突然一只身着卫军服装的部队从内部杀了出来。一位位将士看着平日朝夕相处,称兄道弟的人此刻拿着刀剑指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做了刀下冤魂。他们的魂魄久久不肯离去,在皇城上血肉狰狞。自己的部队自相残杀,青羊愧疚地看了一眼东容,继而迸射出胜过严冬的寒光,拿起自己的剑,向战场冲去,每一步都是愤怒,是悲痛。东云不动声色,他在等。来不及了,叛徒已经把南门打开,祐王的军队横冲直撞地涌了进来,与依然在顽强抵抗的卫军厮杀,鲜血混着大雨流在城墙跟下,雷声愈发张牙舞爪。知津不忍,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在举起来的那一瞬间被微云抓住。&ldo;让我来。&rdo;微云以自己的血向天起誓,与天定约。他那双略带苍老的眼睛虔诚地看着上天,双手合十。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只无脚的大鸟,凄厉的地叫着。雷声停了,雨也小了,只淅淅沥沥的洒着,像落不尽的泪。半夜的天空居然亮堂得跟白天似的。将士们都停下来了,他们被这一幕震撼,内心只觉虔诚。耳边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但离得太远,听得不清楚。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熟悉。是阿娘的呼唤声,&ldo;孩子,冷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加衣服,不要饿肚子,在外面比不得家里,万事都要小心。&rdo;新婚的妻子苦苦送别:&ldo;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rdo;牙牙学语的孩子抱着自己的腿,爹爹,爹爹的喊着,&ldo;我想吃糖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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