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姬蓦然间觉得眼前出了重影,她暗暗咬了下舌尖,吃了一痛,才又清醒过来。她抬眼盯了那匣子一下,真是墨迹,闹了半日,才进入正题。见是行贿,紧绷了半宿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崔云姬皮笑rou不笑道:&ldo;这是做什么?&rdo;赵成打开那贵重的紫檀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厚厚一叠银票。&ldo;小小敬意,聊表心意,望崔大人收下。&rdo;饶是崔云姬出身富贵,也忍不住咋舌。国库一整年的收入不过六百万,他们一下子就拿出十万两行贿。崔云姬默默地计算这些盐商的身家,愉快地想到,倘若能抄家,必能一解国库燃眉之急。再瞥了眼赵成一副沉稳的正人君子模样,刘惠民暗含得意的暴发户嘴脸,如此明目张胆的行贿,想要不抄家也挺难的。崔云姬摇了摇头:&ldo;我崔家虽不如尊府富贵,却也不差衣食。&rdo;刘惠民脸色一变,眼中显出凶光来,赵成仍是那副沉稳的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ldo;崔大人这是哪里话,我等糙民,岂敢与府上争锋?不过是点心意,崔大人是见过世面的人,何必这般放不开手脚?&rdo;崔云姬端着酒杯小酌,依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想,弄了那么大的排场,若单单只为这点银子,就没意思了。这么一想,倒是有些索然无味的味道。刘惠民朝边上一挥手:&ldo;快来把酒添上。&rdo;边上的童子忙执壶上前,崔云姬瞟了一眼‐‐那酒壶先前给赵成斟过酒。饶是如此,她也放下酒杯,不再多饮。那不起眼的木匣子本身就价值千金,啪的一声,被崔云姬轻巧地合上了。崔云姬带来的仆役死死守在门外,听见声响,相互回头望了一眼紧合的门,警惕顿生。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与楼下的喧嚣一起冲入耳道,在这深夜中令人无限困乏。二人不禁一起想道,这临江楼怎地如此有精神,这般深夜了,还是人声鼎沸。&ldo;二位有话但说无妨,提这真金白银,就是瞧不起我了。&rdo;崔云姬慢悠悠道。赵成与刘惠民对视一眼,仍是由赵成开口:&ldo;旁的,也不敢劳烦大人,只是想知道,朝廷对咱们盐商是怎么一个章程。&rdo;说得倒是直白。崔云姬笑笑:&ldo;盐商也是大晋百姓,律法上怎么写,就怎么办。&rdo;赵成心头一凛,看着崔云姬的眼神终于显露出他毒蛇一般的本性来,那阴险与狠辣直让人脚底生寒。&ldo;此前,薄府君也得过我们兄弟的一些孝敬,&rdo;赵成点了点那木匣子,&ldo;只怕为人闲话,说咱们厚此薄彼,也万不敢将这收回,崔大人莫推辞了。&rdo;一语双关,几乎是明言薄暮笙已被他们拉拢了。崔云姬一笑:&ldo;不了,不能再叫你们破费了,真有,我去与薄府君分分就是了,我与她交情好,想来她也不会吝啬的。&rdo;刘惠民双眉一竖,就要说话,却被赵成按了下来,赵成用酒杯点了点桌面,适才那个童子便提着那酒壶来酒杯满上,赵成举杯道:&ldo;如此,便不勉强了。来饮最后一杯,往后,还望崔大人照看一二。&rdo;崔云姬瞥了那酒壶一眼,赵成与刘惠民已先干为敬了,她来不及迟疑,便也喝了。这酒……似乎更为辛辣……晕眩的感觉浮上来,浑身的力气仿佛在数息间被人抽走。崔云姬狠心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痛意席卷她全身,随着而来的不是清醒,而是如火在烧一般的灼热。她站起身,天地都在旋转,喉间干涩得很,急需灌下一杯清冽的茶水。&ldo;崔大人,已经宵禁了,不妨在临江楼宿一晚。&rdo;不知是赵成还是刘惠民,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崔云姬勉力自持,站得稳稳的,声音也是稳稳的:&ldo;不碍,我这有府君手书,不怕宵禁。&rdo;她一面说,一面动身,极力自然。刘惠民与赵成也不拦着,笑吟吟地送她。楼下寂静一片,客人却一个不少,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无视眼前的杯盘狼藉。崔云姬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茫然得很,分不清事物。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说话:&ldo;大人,这边下楼。&rdo;崔云姬觉得那道火从她的小腹,烧到全身,肌肤饥渴,心头颤栗,哪怕未经人事,她也知道这是怎么了。下三滥!她暗骂一声,高呼自己的仆役,很快就有人上前,扶着她走。她看不清眼前人是谁,也毫无力气去挣脱。要毁在这了!崔云姬努力抵制因药物而来的渴望,私密处发麻,还有点痒,她深深呼吸,意识竭力清醒,然而,清醒会怎么样?接下去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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