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尹东涵,苏澄要是个女生,能不能被你最后那几句话撩死?!杨舷一股子不知道哪来的邪火在他头脑里横冲直撞。他把纸巾的包装纸撕得哗哗响,一把抽出一张擦他那个被水泡湿的和他一样幽怨的袖子。杨舷这般大到和冷风过境一样横崩乱卷的动作不可能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听到夸张纸塑声的苏澄向斜对面瞥了一眼,恰好对上杨舷的眼睛。目光与人相撞的杨舷一怵,乍地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拧好杯盖转身离开。苏澄明显感觉到杨舷周围的气场不太对,他看了看身旁全然无知的尹东涵,并不打算告诉他什么。“看什么呢?谁啊?”“嗯,没谁?”晚上,琴房——杨舷还憋着一股子邪火“锯木头”,幽怨的上三白眼死盯着谱架上写着“行者”两个大字的曲谱。本来悠扬的古筝曲在“邪火”小提琴这,愈发觉得有一袭杀气。像是把龟兹古国的一行骆驼队牵到了欧洲战场,下一秒就和盟军一起在诺曼底登陆一样。“杨舷!”“我……”梁广川在杨舷刚要换把拉行板部分的时候没预警地唐突闯入——正愁一股邪火攒一天了没地儿发泄呢:“能不能敲门?!”梁广川噎了一下,看着跟炸毛猫猫一样的杨舷,继续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giegie~,首席哥哥怎么凶人家啊?”“我……”杨舷抄起琴弓就想给梁广川一个大比兜,但想了想,琴弓两千五,死贵,打他不值。杨舷狠狠瞪了他一眼,拧开松节油瓶盖,索性擦起了琴。梁广川没心没肺地嘿嘿笑着,一屁股坐到杨舷坐着的那条长条琴凳上,硬是给杨舷往边上挤了挤。他“撕拉”一声扯开一个雪糕的包装袋,不嫌冰牙地叼着半截冰棍,侧头看了一眼还在还憋着生闷气的杨舷。这气氛相当不对。一个学期多了,还没见过杨舷这副样子。“咋了,谁惹你了?”梁广川收起了嬉皮笑脸,给杨舷提溜过去一根雪糕:“要不,先降降温?”杨舷瞥了梁广川一眼,又继续擦他的琴:“琴房里不让吃东西。”“嗐,两口炫完了,你不要我一会给李文杰了。”杨舷没说话,只是将琴放好,向梁广川伸手。梁广川也是知趣地叼住雪糕,腾出双手,将雪糕呈送到杨舷手上。杨舷笑了笑,傲娇地单手接过。和梁广川风卷残云的吃相不同,杨舷只是守着一边嗦着雪糕的一角,斯文文的,雪糕的体积半天也没减少分毫。直接给一旁的梁广川看傻了——没见过哪个男的这么吃雪糕……梁广川放肆地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咬着雪糕棍,一边进行着一个“关于为什么尹东涵喜欢这样的”的演绎推理,推着推着就忘了他来这的目的。“哎,杨舷,一会陪我跑圈儿呗?”“?你发什么神经?”雪糕最后一块从木棍上向一侧滑掉,梁广川赶忙张嘴含住这一整个大冰块子,冰得他直左腮帮子倒右腮帮子哈气,呲牙咧嘴了半天才回杨舷的话:“下周不体测吗?一千米跑个六分钟,写成绩不好看……是吧?”杨舷嗤笑,直感不好评价。“你觉得你这临时抱佛脚后跟沉淀这么一两天能有什么质的飞跃啊?”“能沉淀一天是一天嘛……你到底陪我跑不跑?”“不去,羸弱多病,不想动弹。”被化在嘴里的雪糕汁呛了一口,梁广川恰到好处地突发恶疾似的猛地咳嗽了一阵,缓过来之后,梁广川突然意识到照杨舷这么说,他这种“羸弱多病”的“娇花”应该也会陪着自己跑个六分钟。危机感解除之后,梁广川又开始和杨舷扯没用的了,他把屁股往杨舷那边挪了挪,夹着空雪糕棍的那只手搭在翘着二郎腿的腿上:“唉,不过话说回来,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怎么那么暴躁啊?没见过你生气呢?还这得是谁啊,能给你惹成这样?”杨舷小咬了一口雪糕,轻声喟然而叹:“没谁,是我在跟我自己过不去。”“哟~啧啧啧啧啧啧啧……”一听到这种语言风格的金句,梁广川就像被揪了神经一样激动,他咧了个贱呲呲地笑,凑了过去:“为情所困?让我猜猜,尹东涵,是不是?”杨舷被梁广川逐渐凑近的贱笑着的脸逼得连连后靠,已经到了琴凳的边缘,再没地儿可躲了,便直接站了起来,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发火。“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可做,可以去操场沉淀,从六分钟到五分五十九秒何尝不是一种提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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