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前头的一个轿夫回过神,露出粗鲁本性:&ldo;真他娘的吃屎了。刚才从这接了个男人去罗城,他硬是要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说穿着展家特制丝绸衣裳的人,从来不会吝啬。胡扯,尽他娘的胡扯!&rdo;&ldo;大哥,怨咱们。那男人已经说了,等下会有个女人穿着展家丝绸衣裳租咱们的轿子,千万别接,会赔本。是咱们兄弟几个贪心,不听劝。&rdo;&ldo;凭什么怨咱们,那男人长那么帅气,一点都不像个算命的,谁知道他会料得那么准。半吊铜钱!那么长一段路,竟然只给了咱兄弟半吊铜钱。就这半吊铜钱,还把咱们大骂了顿。&rdo;后头的轿夫气呼呼地冲上来大骂。&ldo;哟,看不出啊,那么个衣着光鲜、模样俏丽的姑娘,居然那么抠门。&rdo;好心上来规劝的轿夫也觉得不可思议,目光不自觉地朝着那个女子看了去。女人穿着桃色的襦裙,身子曼妙纤弱,走起来仿佛裙底生风般,撩拨起款款风情。一眨眼间,她就转过了巷子,弯进了一栋很精致的大宅子里。轿夫们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能预言得那么精准,这个女人所去的宅子,分明就是前不久前男人走出的地方。原来,他们是认识的。&ldo;展夫人来啦,我们家老爷和严公子等了您很久了。&rdo;管家模样的男人在宅子门口徘徊了会,见到夕蕴的身影后,迎了上去,谄笑着招呼。&ldo;真是的,早知道该让你去帮我把那半吊铜钱付了……&rdo;撇了眼身旁宛如笑佛的管家,夕蕴满心懊悔,心疼着刚付给轿夫的半吊铜钱,那可以给小弟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了。&ldo;是,是,是老奴招呼不周。&rdo;夕蕴干笑了两声,没再理会,相较下来,她还是喜欢东叔那种软硬不吃的管家。之后的两人很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随着管家饶过无数弯弯曲曲的小径,终于到了客堂。夕蕴转头,再次寻找管家身影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客堂里隐隐传来交谈声,夕蕴连招呼都没打,就直直地冲了进去。堂中两人怔了怔,目光齐刷刷地扫向她。最先反映过来的是严峰,&ldo;终于从高手面前逃脱了吗?&rdo;说话间,他眼带嘲讽,想到了前几日他邀夕蕴今日来乔府别馆一聚时,如乐说的话&ldo;我们家夫人说她知道了,但是兴许会晚到,她要先谋划一件史无前例的大事,也就是想办法在一群高手高手高高手面前逃脱。&rdo;也难怪她要那么大费周章,展越浩在这种时候,忽然找了群人寸步不离地&ldo;保护&rdo;她,确实有些奇怪。这丫头,是除了自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纵是展越浩也一样。&ldo;那是,我可是人称&lso;银面蜉蝣&rso;的银不换,高手算什么。&rdo;夕蕴笑得很得意,手段拙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摆脱了他们。&ldo;还是那么生龙活虎。&rdo;一直静默在一旁的男子忽而轻笑,调侃道。&ldo;乔大哥,您老变得真快,上次还说我是胡搅蛮缠。&rdo;相比下来,今天的评价可谓是质地飞跃了。夕蕴笑着打量他,上一次见面太匆忙,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会才觉得这张脸确实有几分熟悉,十五岁时花玉楼那段荒唐的记忆,又浮了上来。乔嵩似乎变了些,眉宇间少了曾经的轻浮,添了丝稳重。据说,这样的稳重很诱人,很多姑娘都爱。很久以前,有句话叫做&ldo;钱塘月皓益州桥&rdo;,可能是某书生随口说的一句话,慢慢地经人附会,就成了歌颂展越浩和乔嵩的话了。乔嵩长得很不错,这点夕蕴承认,可那是种更适合女子的艳丽,配上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着实让人觉得阴美,甚至有些不寒而栗。便是因为这个,夕蕴对他亲近不起来,总觉得有时时被人算计着的错觉。&ldo;没有变,还是一样。生龙活虎地胡搅蛮缠,挺不错,可是你偏偏选择了个不懂欣赏的男人。&rdo;乔嵩轻扫了眼夕蕴,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不敢久留,口吻里参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为了消除这种味道,他转开了话题:&ldo;听说你不愿把贩卖私盐的人供出来?&rdo;&ldo;益州的米和扬州的盐,也有关系吗?&rdo;夕蕴找了个靠近严峰的位置坐下,撇了眼身旁的几案,上头放着一盏残茶,已凉透。不是严峰的,看来,他们有客人刚走。她没动声色,讪凉笑语。&ldo;怎么没有,一顿饭不能没有米也不能没有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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