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晚上童士贲自昏昏沉沉当中清醒了过来,脑子转了半天才猛地坐起身回想起那天在敬王府发生的事情。
叶瑶仙哪敢说实话,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了几口热茶,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你那天喝了酒受了风寒忽然就陷入昏迷,可把我吓坏了……”
童士贲根本没心思理会这茬,忍住胸口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疼痛,慢慢问道:“我昏迷的这两天,敬王府那边有没有人派人过来找我?”
叶瑶仙见他并没有追究自己的过错,心头时顿时落了大半,语气轻快地道:“并没有谁过来,你马上就要参加殿试了,王府那边大概也怕打扰你用功吧!”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童士贲的脸色忽青忽白,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愤懑和无奈,“噗嗤”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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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不高兴……
第二二九章勾人
殿试由皇帝主考,因在宫中殿廷亲发策问故又叫廷试。
会试录取的贡士参试一般不黜落贡士,只是重新分定出等第名次。殿试考试时间在会试发榜后进行,一般是三月会试,三月末发榜,四月初殿试。今年的殿试因为种种缘故,改在四月二十一日在太和殿前举行。
童士贲到四月初十为止都还没有接到参加殿试的通帖,于是不管不顾地拖着尚未痊愈的病体到敬王府门口堵人,几次三番后终于让他等到王府幕僚龚先生。
陡见一脸青黄蜡白的童士贲,饶是心生烦厌的龚先生也惊诧不已。
“这才几日未见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可是身上担了什么症候?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要好生保养,等到了我这个岁数,你就知道利害关系了……”
童士贲见他说话蔼然可亲与平日并无异样,心头石放下一半。嗫嚅了一会儿才咬牙问道:“只是前几日酒后偶感风寒,身子已经好多了。我……那件事上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实话我绝对是受冤枉的。你我朝夕相处三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
他越说越气愤,高耸的颧骨不自觉地浮现一抹暗红。
“那顾衡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在莱州的时候曾经在他家里借住过一段时日。也许就是在那时候他趁我不备剽窃了我的著作,还恬不知耻的写上他的名字抢先出了文集,如今又倒打一耙。只要敬王殿下信我一回,我愿与顾衡当堂对质。”
那顾衡当初是实打实的辛未科榜眼出身,如今已经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红人。且心够狠手段够狠,年纪轻轻已经官居四品,人家吃饱了撑的要跟你一个涉嫌舞弊抄袭之人当场对质?
龚先生心内腹诽面色却微松,好生好气的劝解道:“这件事孰是孰非朝堂上还没有定论,但殿试就在眼前,朝廷总不能为了童兄一人耽误三百进士的前程。童兄稍安勿躁,相信那些老大人们肯定会拿出一个妥当的法子。”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自己好好一个状元之位眼看唾手可得,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本文集毁得干干净净。童士贲心头气急,一时间便有些口不择言,“你是怕我抢了殿下对你的器重,才不肯出手相帮吗?告诉你,过不了多久殿下还是会用我的!”
这种人简直不知死活,难怪一回又一回的跟顾衡明磕暗磕,却没有一回占了上风。
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顾衡年纪虽轻但心思深沉且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几年多少老谋深算的人在他手里都没讨到好去。人家等了三年才回头收拾原先留在莱州的烂摊子,已经是相当给童士贲颜面了。
不错,龚先生现在已经非常确定顾衡是这场事的背后主导。
虽然份属敌对阵营,但他亲眼看着童士贲栽了个大跟头还是忍不住感到解恨,面上却依旧是一团和气,“童兄这话说的有意思,反正殿下日后还要用你,你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童士贲就心知不妥,奈何此时想挽回也来不及了。实在是这场病来的太不是时候,让自己整日晕晕沉沉没个清醒。眼下正是要紧关头,龚先生是靖王殿下最器重的幕僚,怎么口无遮拦把他得罪了?
他还在绞尽脑汁儿想着办法,龚先生已经面露轻蔑甩着袖子毫不在意地家去了。
童士贲气得跳脚,最后无法只得使了厚厚的银钱托人四处打探消息,才知道四月二十一的殿试名单上确实没有他的名字。礼部也没个明确的说法,只是叫他慢慢等着音信。
得知确切消息时童士贲如坠冰窟,知道顾衡迟来三年的报复终于显现出狰狞面孔,其当日偈旗息鼓并非怕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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