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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像风一样的女子（第1页）

婆生了三个女儿，个个聪明伶俐，性格也各不相同。老大看起来身材瘦小，但是脚底下不是一般的麻利。

刚起步就是跑。像是脚底下踩了个风火轮。整个人也是风风火火的。为此村子里边儿的老人便给她起取了个外号，疯女子。

老二知书达理，那个年代上完了初中。是个很有文化的人。当然了，她说话也很有分寸。

老二是三个女儿里边最伶俐的一个。老三也是最小的，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是惯的不成样子，啥活儿都不会做。

两个姐姐替她把什么活都干完了。老大就是因为那样的性子，挨了不少打。

老大比老二只大两岁，婆比较喜欢老二。经常走亲戚，出门儿带的都是老二，老大就有点不愿意。

有一次我婆带着老二要去一个亲戚家。咋说都不带老大，嫌老大太疯了。她们坐个马车刚走，老大后脚也出门了，谁知道？她们进的前门，老大二郎腿一翘，已经坐在亲戚家的后门儿。

婆和老二。哭笑不得。说把这女子也没有办法。亲戚也说这女子也太厉害了，一个人这么远的路，你是怎么过来的？

老大说他们出门从来不带我，我就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然后我就顺着小路跑过来了。亲戚都为她的胆量所折服。

从那以后婆干啥去只能把她也带着。老大，性格是疯疯癫癫的。但是她又做的一手好活。

四五十年代，老大都会缝纫机了。家里变穷，买不起缝纫机。她便出去在一家衣服店里边打零工。

她做的一手好活儿，别人都很欣赏她，老板对她也好，每次她的工资比别人都高。那个年代人出去打工的都比较少。

老大挣的钱还能贴补一些家用，婆和爷也就不说什么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别人给他介绍了一户人家，太穷，太穷了，穷的都揭不开锅。

那个年代人越穷，媳妇越好找。反而地主家不好找媳妇。就这样婆也答应了这门婚事。十七岁老大就结婚了。

别看她在娘家疯疯癫癫。干啥事风风火火的，在婆家那可是个好媳妇。婆家弟兄三个，他们是老大。

刚嫁过去，婆婆公公年龄大了。两个弟弟就要靠他们来管。老大嫁到他们家之后，全家人穿的鞋子，穿的衣服，都是老大一手包了。

她从纺线到织布，再到做鞋子，做衣服，做的又麻利又好看。在婆家也很受人赏识，大家都很尊敬她。

老大家里虽然穷，但是老大很争气。她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过好日子。但是往往实际跟想象的差远了。婆婆公公相继去世，花费了不少钱。

紧接着他每隔两年生一个孩子，结果都是女孩儿，连着生了五个女孩儿，她还是想要个儿子。原来也没有计划生育，大家都那样顺其自然的生育，怀上了就生下来了。

直到老六出生，老六是个儿子，这把老大高兴坏了，终于生了个儿子，本身拮据的家庭，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六个孩子加上他们两口子总共八口人，每天都要吃饭。但是就凭他们那一点点粮食根本不够吃，所以每年都出去借借粮食，庄稼收了再给人家还。

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人家的男孩儿是男劳力，还可以挣工分。老大上面全是女孩子，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经常日子紧巴巴的，他时常问兄弟姐妹去借粮食。兄弟姐妹家比他们好过一点，每年都给他接济一点儿。

就是孩子太多了，接济接济不过来呀。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混着往过过。按理说过上这样的日子她肯定很悲观，整天愁眉苦脸。但是老大就是老大，他与别人还是不一样。内心非常强大。

遇到什么困难她总是笑脸相迎。去娘家在父母面前从来没有流露出来她过的不好的意思。不给别人说，别人都以为她日子过得很好。其实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她找的男人也没有本事挣不来钱。每年就靠地里那一点点收入维持生活开支。“男人跨一步，等女人跨十步。”这个话是真理。

老大是一个苦命的人，到婆婆家有干不完的家务，干不完的农活，为了孩子们，她还要去裁缝店干活，每天晚上熬到两三点，尤其是进入冬天，原来人都是用布缝衣服。

他一早七点就到裁缝店，那会儿没有暖气。生的炭火盆。她每次去裁缝店必须穿厚厚的棉衣和鞋子。要不然把腿会冻的没知觉，晚上下班基本上都是十一二点。

夜里漆黑一片，她摸着黑走回去。在裁缝店忙碌了一天，她又冷又饿，在那儿也吃不饱，回来锅里边有几个玉米面窝窝头，硬硬的，随便吃一点就休息了。

裁缝店一个冬天活很多，就这一冬天她挣的钱给家里面的生活开支就够了。还会给小孩儿买一些年上用的。在集市上买上一些花布，黑布给孩子们做衣裳，做鞋。

再置办一些年货，买上几张年画。孩子们还小，都哭着要妈妈回去。不让妈妈出去干活了。

熬过了冬天，日子能好过一些。到了春天，要嫁第一个女儿了，第一个女儿长得水灵，嫁的婆家条件也很好。老大就不用给他操心了。

她的女儿们一个比一个大两岁。第一个女儿出嫁，紧接着后面陆陆续续都要出嫁。原来女儿出嫁还有些嫁妆，别求男方给一点儿礼钱。这样子还能接济一些。

姊妹几个家里条件一般化。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原来的日子都差不多。生下老小是个儿子，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了。

也没个手艺，啥也干不了。他找了一个在饭店拉下手的活。在饭店干，刚开始去的时候，你拿不了炒锅。人家大厨也不会手把手去给你教的。自己要长点儿眼色。

人家师傅怎么炒菜？慢慢的学。就那他就小伙学了炒菜，有了一门儿手艺之后，他先在人家老板的店里干了几年，工资发了也攒了一部分。

没过多久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介绍的这个对象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就是有点儿懒惰。她不让她男朋友再去那个饭店打工了。就三天两头找借口往回叫。叫不回来就要钱。

谈了几年对象，小伙子挣的钱全都花完了。终于到结婚的年龄了，老大按照农村习俗给他们办了个简单的婚礼。婚后小伙子还是去饭店打工。媳妇在家也是享受着公主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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