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人从她面前经过,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道:&ldo;新鲜的胡饼,大哥,来一个罢!只要十个铜子儿!&rdo;那男人理也不理,将手一摔,道:&ldo;我不要。别拉拉扯扯的!&rdo;女人不管,便又拉住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ldo;大嫂,新鲜的胡饼,十个铜子儿一个。看您年纪大,便宜一点,给八个铜板拿走。&rdo;那大年纪的女人看了看胡饼,想了想,道:&ldo;五个铜板我就要了。&rdo;&ldo;五个?那个也太……便宜了罢?看您有心,我吃个亏,打掉牙齿和血吞,七个铜板好了。&rdo;她兴致勃勃地道。大年纪的女人头一拧,便往前走。&ldo;喂……喂……大嫂,别走嘛。算了,五个铜板就五个铜板,我卖啦!&rdo;说罢接过铜子,用一张纸将胡饼一包塞是那女人的包里。慕容无风看着那背影,那女人又侧过身来,准备从炉子里再夹出一个胡饼。她的肚子极大,看上去已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却穿着一件显然是用以往的旧衣裳改制的布袍。肚子被箍得紧紧地,显得极不合身。而她身上除了脸以外的其它的地方,看上去好象是都比往日胖了足足一倍。只是她的神情还是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她的头发仍是那长,马马虎虎地卷成一团,用木簪子挽住,却像是好久都不曾洗过,上面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油烟。脸虽被炉火烤得满头大汗,却是又光又亮。全身充满着一股羊油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却又被他强行忍了回去!&ldo;荷衣。&rdo;他的声音一向很低,一出口便被那茫茫的嘈杂之声淹没了。那胖女人却立时转过身来,一见是他,有些吃惊,却笑了起来,冲他打了一个招呼:&ldo;你好哇!慕容无风!&rdo;他拍了拍骆驼,让它坐下来,自已将身子移到轮椅上,驶到她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抓住她油腻腻的手。&ldo;干嘛呢?放手嘛!人家还要做生意呢!哎!胡饼!&rdo;她要挣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死死地捏着,根本不放。&ldo;荷衣……你……你几时怀孕了?&rdo;他看着她巨大的肚子,道。废话,他是大夫,当然知道那是八个月的身孕。荷衣离开他的时候,已然怀孕两个月了。他心中暗暗将自己大骂了顿。那时他只顾养伤,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家事,不然早就该知道了。&ldo;我……&rdo;荷衣刚要答话,却见一个男人道:&ldo;胡饼多少钱一个?&rdo;荷衣道:&ldo;十……&rdo;慕容无风打断她的话,将一绽银子抛给那男人,道:&ldo;这是五两银子,这里的胡饼你全拿走。&rdo;那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道:&ldo;又给钱又送胡饼,这人一定是疯了。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rdo;生怕他反悔,将胡饼一胡脑儿地装进口袋里。一阵风似地跑了。荷衣气得直跺脚,道:&ldo;慕容无风,你怎么搅我的生意哪!&rdo;他不理,又对旁边一个卖胡饼的老头道:&ldo;这炉子你要不要?&rdo;老头道:&ldo;这么好的炉子,谁不想要?&rdo;他递给他一张银票:&ldo;炉子连里面的东西全送给你,我还给你二十两银子。只求你快些把它拉走。&rdo;那老头接过银票,将荷衣的烤炉往板车上一放,忙不叠地溜了。荷衣大声道:&ldo;喂!喂!老头儿站住!还我的炉子!&rdo;那老头一听,溜得更快,顿时便没了影。荷衣跺着脚,过来拧慕容无风的肩膀:&ldo;慕容无风!你中什么邪了?干嘛卖了我的家当?我怎么一见你就倒霉哪!&rdo;慕容无风道:&ldo;随你怎么说罢。告诉我,你怎么……你怎么……&rdo;他心里一阵发酸,道:&ldo;挺着一个大肚子还要卖东西糊口?&rdo;荷衣愈把肚子挺得高高地,道:&ldo;你管得着么?我从小就喜欢卖东西。我就高兴卖东西!&rdo;慕容无风又道:&ldo;你为什么不去寿宁?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却不来找我?这些日子……你住在哪里?又……又受了哪些折磨?&rdo;他看着她,轻轻摸着她隆起的腹部,十分伤心地道。&ldo;什么折磨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rdo;她的心软了,摸了摸他的头,道:&ldo;这地方你从来不来的,今天发了什么神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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