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齐,哪个云?”项渊瞧一眼太子,见他目光沉沉,面容冷硬,显然动了怒气。再瞧芸哥儿,分明还没看出来不说,这会子听见问他名姓,竟满面羞涩,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旁人冷眼瞧着,只觉得满心尴尬。“修身齐家之齐,香草之芸。”芸哥儿羞答答说完,便嘴角含笑,微微抬头,结果还未来得及冲太子展示一下笑颜,留一个深刻印象,便一眼撞进太子毫不掩饰的厌恶中,来不及完全绽放的笑容就此僵在嘴角。芸哥儿的心忽的跌入谷底,一瞬间整个人都懵掉。这情形和他预想的不太对呀。却不知,打击远不止如此。太子十分厌恶芸哥儿的名姓,冷冷开口:“你这个名和人倒不相配,趁早改掉。”说完,也不待芸哥儿反应,只冲项渊点点头,便朝齐蕴那走过去,到了跟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齐蕴朝这头扫一眼,视线只在芸哥儿身上停留那么一息,便毫不在意的转开。随后和赵慎、李氏打了招呼,便随着太子先行一步离开。太子明显带着怒气离去,余下众人神色各异。而芸哥儿这会面上早没了羞怯,反而惨白惨白的,双眼迷迷茫茫,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一直不可置信的呢喃:“不对,不对,他不该这么对我的啊?我是将来的太子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啊。他怎么能瞧不见我的好,还叫我改名字!”项渊听到心头一跳,猛地看向芸哥儿。可惜芸哥儿此时受打击过大,根本不晓得他已把自个最大的秘密暴露出来。“锦言,扶芸哥儿去后头歇歇。他许是中了暑气,脑子发蒙呢。”赵慎把项渊的话在脑子里一转,立时便察觉出事情不简单,当下便几步上前,合着六神无主的随侍琳琅,一起扶着芸哥儿朝后头客舍走去。路太太虽嫌芸哥儿丢人,此时见他这幅样子,却不得不上前关切。项渊只一句话打发了她。“太太稍安勿躁,照刚才的情形看,恐怕一时半会芸哥儿不便跟太太回去。不过太太尽管放心,芸哥儿好歹在我家老太太跟前养过些时日,也算有些缘分,冲这个,就不会叫芸哥儿怎样。”话说的含糊,路太太自个脑子一分析,就认为项渊是在暗示刚刚芸哥儿惹怒太子一事。心底暗骂惹祸精,面上却还不得不做出为人长辈该有的样子。担忧一番,便勉为其难的把芸哥儿留下。其实若叫她选择,她是恨不得就此把芸哥儿甩掉,省得不仅要白白养个吃闲饭的外人,说不得将来还得替他置办嫁妆,生生要呕死人。“既如此,只得劳烦项大人多多照看。待明日,我家老爷定会亲自登门拜谢。”出了这样不好声张的事,谁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三家人便自此分开。赵慎直觉项渊定是察觉出什么问题,这才开口要把人留下。不过项渊暂时不讲,他也不急。能叫他知道的,淙子从来都不会瞒他。若是瞒着他,定然是不方便叫他知晓。这点,赵慎从来是信任项渊的。项渊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对芸哥儿不经意间泄露出的秘密,项渊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打探。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不代表越好。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既然芸哥儿已经露了痕迹,京城,定是不能再叫他呆下去。有孕赵慎安顿好芸哥儿,回到正院,一进厅堂,便见项渊拧着眉,一脸凝重的坐在云石靠背椅上。他进来的动静虽不大,可每次淙子都能很快察觉,而今,不知有什么难事困扰,他进来快盏茶功夫,淙子竟还未回神。想了想,赵慎又出了门,吩咐候在门口的小丫头道:“去厨房要碗银耳莲子羹来,记得先冰过再端来。”小丫头脆生生的答应,转身脚步轻快的朝外去,不大会功夫,就出了院门。赵慎瞧着,笑着摇摇头。淙子不是个好色的,便是伺候的丫头里有那颜色好想法多的,但凡被瞧出来,都不用他出手,淙子便寻个由头发配出去。若只是有想法的,不过是调去外院等地,若是不止心大,且还胆儿大的,不是送去庄子,便是配了小子。如此几番,倒很是震慑住一干下仆。如今院子里清清静静,丫头们卯足劲力争上游,也不过是为月例多那么几钱银子,旁的心思却再不敢有。且不止院内服侍的老人明白,遇上新分进来的小丫头,也会主动告知敲打,免得小丫头心高气傲的犯了忌讳,再连累一干下仆。莲子银耳羹很快便送了过来,不止用冰过,里面还有些许泛着晶莹光芒的碎冰渣,赵慎一瞧心下便极满意。招来小丫头一问,知道这次掌勺的乃是齐掌勺新收的小徒弟。齐掌勺又怀了身子,头三月还没过,正是反应剧烈的时候,厨房早进不得,便把手头上的事交到其下管事手上。不过瞧今日她的小徒弟能做得银耳莲子羹,且还送到他面前,便知齐掌勺新收的小徒弟手腕还不错。赵慎只一想便丢至脑后,端着碗进去厅堂。时至盛夏,暑气升腾,天气一日热过一日。瞧淙子心情不畅,天气又热得很,这会子用碗降温解暑的羹汤,想必也能缓解缓解心情。这次到不用赵慎提醒,打他一进来,项渊便已瞧见。“端的什么?”赵慎见他回神,便笑着把碗送到项渊手上,道:“见你情绪不高,便叫厨房做了碗银耳莲子羹来。特意冰过,还加了碎冰在里头,最能解暑气。”“怎么只一碗?”项渊接过来,瞧赵慎手上再没别的,问一句,便拿起汤匙,舀一小勺递到赵慎嘴边。“啊,张嘴,媳妇吃。”赵慎摇摇头,拉着项渊的手把勺子又送到他嘴边,道:“你吃,我如今可不敢吃这么冰的。”项渊一口吞下,疑惑道:“怎么,是哪里不舒坦?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瞧瞧?”赵慎面上现出一抹红晕,眼底带了些羞赧,道:“瞧瞧也可,我自己还不确定是不是又有了,叫大夫来府一趟,也好安安心。”项渊一口莲子羹卡在喉咙,登时呛咳起来,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才勉强止住咳。赵慎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假意埋怨道:“淙子这是有多吃惊才咳成这般?难不成我有个身子就是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咳,咳,放在外头自然不是,可在咱们家,绝对是惊天动地!”项渊莲子羹也不吃了,蹭的站起来,把赵慎小心拉到椅子上坐好。“居然又有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就只壮壮和茁茁两个小子呢。”赵慎也笑,几不可闻道:“是啊,我还本以为这辈子自个都没个亲生子傍身呢。”项渊扬声叫外头候着的丫头去请大夫,之后蹲到赵慎跟前,侧耳轻轻贴在媳妇肚腹处,一动不动,半晌,才喃喃道:“居然又有了,也不知是小子还是姑娘,或者是个哥儿。”“这才不到两个月,明知道什么也听不见,还要帖在这。”赵慎忍不住伸手摸摸项渊脑袋,心底软软的。项渊又贴了一会才站起来,道:“虽知道感受不到什么,可一想到隔了近三年,媳妇居然又有了身子,我就忍不住想贴上来。”赵慎一连听项渊说了几遍居然又有了,实在哭笑不得。还说自个没惊讶,就冲这不自觉的口气,赵慎猜淙子这会心底八成还迷糊着,还没落到实处呢。因项渊一直坚持每月全家都要把平安脉,便是到了京城,这个习惯也没扔下,所以大夫很快便被请来。一进门,见这夫夫俩紧张的模样,便知心底的猜测许是成了真。果然,一把脉,赵慎的确已有身子,只不过将将一个月,月份还浅得很。“上次把脉,就觉得正君的脉象似有孕在身,只不过那时天数实在短,我也把握不准,还想着这个月来确认一下,不想正君自个就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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