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白萝乖乖笑着,心里对非然的好奇一下子勃发起来。“对了,我是他救回来的,他还帮我运功排毒,给我治疗伤口,他会武功,还会医术?”一个平凡的山野村民怎么会这些的?而且,非然那模样和气质,明明怎么看都有一种不合身份的高贵……就拿许千秋和自家那几个哥哥来说,个个都是世家子弟,可和非然一比,就是生生少了那一份与生俱来的优雅。这又怎么解释呢?白萝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琢磨起来,难不成非然身份是什么什么没落的贵族富商家的公子哥?“少爷确实懂一些的,是我和老头子教的。我家中原是开药铺的,稍懂得一些医术。老头子则原是少爷家中的护院,因此会一些拳脚功夫。这山上偶尔会有猛兽出没,加上山路陡峭,稍不留神便容易受伤。我们教少爷这些,是希望他可以自保。”七婶抬眼看了看白萝,微带深意地一笑,答道。“原来是这样……”白萝点头,心里却对对非然愈发好奇。她可以肯定七婶没有全部讲出来,她自小便被迫学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看每一个人的脸色,如今看人,不说百分百准确,但大致却比平常人要更敏锐一些。方才谈到非然过去的时候,七婶的神色间很快闪过的怜惜与心疼,她都看在眼里。而且,非然那根本不是会一点点的医术吧?一点点的医术能让他研究出那药力如此可怕的催生丸?还有武功,能给她运功排毒,一掌打碎那厚实的浴桶,起码已经说明了,非然的内力有一定的修为。不过,关于医术和武功,七婶会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也可能只是因为谦虚。白萝的心里一下子抓心挠肝起来。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非然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家人会全部都在一夜之间没了?真的是被灭门了么?为什么他喜欢人少安静的地方?他有着怎样的过去?他的武功和医术有多厉害?他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尽管好奇得要死,白萝却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不想说的过去。七婶没有说完,定是有着她自己的理由。“有些事,姑娘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少爷。”七婶突然抬头,微带调侃地冲她眨眨眼,“你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了解彼此,增进增进感情。”白萝一呆,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乱点了点头。心里却别扭地想着,她喜欢顺其自然,才不要刻意与他培养感情呢。若是彼此真的有夫妻缘分,那自然会生出感情来,若是没有,强求也没用。七婶端着空碗准备离去,走出房门前,扭头冲白萝若有所指地一笑:“姑娘的内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需调养一段时间。至于外伤,并不严重,注意每日擦药就好。对了,外出走走活动活动也有助于快些恢复,今儿天气不错,姑娘可以下地去院子里走走,看看风景。注意动作慢点轻点便可以。”白萝愣了一下,心知七婶这是要给自己和非然制造相处机会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一直躺在床上,也确实快闷死了,去院子里走走,熟悉熟悉自个儿未来三个月要呆的地方也好。何况,她现下确实满肚子对非然的好奇……踌躇了一下,白萝还是下床穿上了外衣,慢慢地朝院子踱去。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身份,你们猜……会是神马?【xddddd我不会告诉你们我要卖关子,绝壁不会那么轻易让你们知道的!然后,擦咧,我刚刚想说什么来着?…………忘记了=。=明天想起来再说吧那就……☆、老相好的老相好的不来居位于不来山的快接近山顶的一处不大的平地上。整个不来居由三间竹屋和一个院子组成。并不特别大,但很干净舒适。三间竹屋成环形而立,院子在中间,很宽敞,周围有木栅栏。三间屋子,中间的大屋是主屋,后背靠山,为卧房和书房。右边的屋子则是厨房和客厅所在,左边的屋子是杂物房,猪栏以及其他牲畜的窝。然后那屋子后方,隐约可见一片不大但整齐规整地种着蔬果的田地。正对着主屋的院子那方,是一扇竹门,高高地挂着一个竹制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墨色大字:不来居。整个不来居透出一股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静安宁,还有一种隐居天外的潇洒淡泊。白萝站在主屋门口的石阶上,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心中暗叹了一声好一个朴素却舒畅的地方。然后,她将视线停在了院子左角的……猪栏前,正漫不经心地坐在一张竹椅上,一手托腮,懒洋洋地撒着玉米粒喂猪的男人身上。玉面黑衣,随性潇洒,怎么看怎么一股得天独厚的模样。喂猪啊!喂个猪那么有失高雅形象的举动啊,怎么叫他做来还是一副优雅潇洒的模样……一定是装的!白萝默默腹诽,心下却愈发地对非然的身份好奇了起来。“怎么下床了?”下一秒,非然就抬头朝她看了过来。“额,七婶说出来走走对身子好……”白萝吓一跳,随即心虚地扯了扯唇,扶着石阶边上的竹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下走——腿上有几处瘀伤比较严重,下台阶的时候还有点疼。非然见此,唇角微勾,然后一个点足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自个儿方才坐的竹椅走去。“喂喂你放我下来——”白萝尴尬得要死。“怎么,害羞?”非然将她放在竹椅上,刻意凑近她,在她耳边贱贱地吹了一口气。“你——我才没有!”白萝气鼓鼓地怒瞪他,“你你不许你动手动脚!”瞧着白萝白白的脸猛地涨红,就像一根白萝卜一下子变成了一根胡萝卜,非然乐了,自顾自地在竹椅上坐下,道:“我是在帮你。”“我谢谢你啊,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白萝白他一眼,用粗声粗气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虽说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那时自己神志不清啊,而且他对她还是个陌生人,骤然这么亲密相处,她根本无法适应。非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可置否地笑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离她远点,然后继续撒着玉米粒,喂着木栏里正拱着鼻子撒着欢的小猪。猪栏周围还有牛棚和鸡鸭笼子,这一小块儿地方是这些小畜生们的窝,自然免不了一股子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但是白萝却没有半点反应,一方面是因为以前,她没少被家中的那些个哥哥姐姐往类似猪栏这样的地方关着捉弄,另一方面是她在一心寻思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开口问非然,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觉得臭?”非然睨她。姑娘家,一般都受不了这种气味吧。“啊?”白萝回神,随即反应过来,满脸嫌恶道,“当然臭啊,我鼻子又没坏。”“有事就说吧。”非然弯唇,扫她一眼。“啊?”“啊什么,明明觉得很臭又不走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这还不是有事要说?”“嘿嘿,额,那个……你……”白萝下意识挠头,可却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喏。”非然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她。“啊?”白萝呆了一下,“你给我钱做什么?”“你不是要借钱?要不那么一反常态扭扭捏捏的。”每次七叔想喝酒了问七婶要钱的时候就是这种诡异模样。“……”白萝无言挠鼻子,“我不是要借钱……”“那你想干什么?”非然收好手中的铜板,心中觉得这丫头真奇怪,明明有话想说却又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在犹豫个什么劲。“额,我……”白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努力组织语言,一双眼珠子不自知地乱溜。可转着转着,突然间视线就落到了那只正拱着鼻子吃玉米粒吃得欢乐的小斑点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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