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加上郑氏和杨氏,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沉吟半晌,她摇头道:“阿兰,你不用再劝我了……幼娘我绝不会交出来。了不起等幼娘得了我衣钵之后,我带她去找杨守文说清楚。如果杨守文还要找我麻烦,我梅娘子又岂会怕了他?这件事就这么说,总之我不会把幼娘交给殿下。”见梅娘子态度坚决,苏娘子也就不再劝说。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傲如阿梅,又岂会被那一个杨守文所吓住。好了,我要回去了!关于黄金的事情,我会和阿郎再商议,你等我消息就是。”“那好,我会住在这附近。如果有消息,就在剑池旁边那棵古松上系一根红色绸带,我就会在这里等你前来。”苏娘子点点头,微微一福后,转身离去。不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戾色。阿梅,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冥顽不灵,那阿郎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黎明时,江北下了一场小雨。雨不是很大,但雨水很凉……一场秋雨一场寒,果然是如此!杨守文从船上走下来,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大氅。码头上,有一群人,还有几辆大车,静静列在那里。当明秀出现的时候,那为首的一个大汉走上前,朝明秀躬身一揖道:“四郎,阿翁听说你要去洛阳,命我等相随。”“要不要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人?”“四郎此次前往神都,代表的是明家的脸面。小郎君如今不在洛阳,宅子早已荒废,四郎此去,也需要有人照应,还请四郎莫为难我。”“我可以住青之家里的。”明秀嘀咕了一声,但并没有太坚持。他扭头对杨守文道:“喏,你开心了……不过,我小叔家距离铜马陌不远,我还是可以经常去骚扰你。对了,到时候记得多准备鹿门春和清平调,我到时候要送人。”鹿门春和清平调两种酒,主要是集中在中原和幽州地区。其中,鹿门春以中原为主,而清平调则主要在幽州贩卖。江左之地,这两种酒不太常见。不过当明秀知道了这两种酒之后,就来了兴趣。只是他这种态度让杨守文有些不爽,弄得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你送人,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哼!”杨守文哼了一声,低声骂道:“我这次来苏州,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这痞赖货。”“嘿嘿,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这家伙。”明秀说着,一指那大汉,笑道:“此我明家二十八宿,当年他们的父辈,曾跟随叔祖前往神都。他叫明礼,身手不赖。一对一的话,估计你家的杨茉莉都不是对手。”“谁叫我。”杨茉莉正牵着马从船上下来,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便憨声答应。杨守文看了那壮汉一眼,眸光不由得一凝。这壮汉看上去很普通,长的也不是很起眼。但他的身上,却有一种难言的气质,让杨守文感到非常危险。明秀倒是没说错,如果只是单纯的较量,杨茉莉绝对能胜过对方。可要是生死搏杀,杨茉莉虽然力大,恐怕也不是他十合之敌。这是一种经验。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绝不是单纯练武的人可以比拟。就如同李元芳……当初杨守文和他在大弥勒寺里动手,杨守文不落下风。可实际上,那次动手,切磋的性质更大。双方都留了几分力,没有真正的下死手。如果那次李元芳和杨守文生死搏杀的话,杨守文估计难以活命。这也是后来阿布思吉达在见了杨从义之后,为什么想着要离开洛阳的原因。那是一个是非之地,又各种繁华令人眼花缭乱。可以生活,可以享受……但对于武者而言,洛阳却是一个容易让人意志消沉的温柔乡。毕竟,那里有太多的诱惑!吉达后来离开,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起吉达,杨守文突然有些挂念。吉达离开洛阳已经很久,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庭州过得如何?是不是还是像他在昌平时那样,每日在生死线上挣扎呢?杨守文决定,回到洛阳之后,一定要写封书信送去庭州,询问一下吉达的状况。……明家派来的人不少,除了那明秀口中的二十八宿之外,还有一干随从,有三四十人之多。再加上杨守文的手下和张九龄的随从,这队伍的人数,几近百人。他们除了骑马之外,还有六辆马车。如果再加上杨守文的两辆,就足足有八辆车。八辆车,近百人,这队伍行进起来,浩浩荡荡,颇有些壮观。好在,明家这些仆从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勿论是骑马还是驾车,都非常熟练。队伍沿着官道疾驰而行,速度说不上很快,但一日光景行进两三百里却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这些车马,他们可以不必进城留宿。累了,轮换着来。一些人在车上休息,另一些人则驱赶车辆。每天天不亮行走,入夜之后,则露宿荒野,令杨守文领略到了一种别样的滋味。“按照这个速度,差不多八月十二咱们就能抵达洛阳。”明秀笑呵呵对杨守文说道:“我是不是很聪明,用轮换的方法赶路,我简直是天才。”“天生的废才。”杨守文冷冷回了一句,顿时惹来张九龄、吕程志等人的笑声。杨守文和明秀这两个人,简直是天生的逗比组合。从泰伯渎开始,两个人斗嘴就没停过。明秀是屡斗屡败,屡败屡斗,全无半点气馁。而杨守文呢,则是抱定了只要是你明秀赞成的,我一定反对的态度。往往一两句话,让明秀哑口无言。这样一来,倒是为这单调的旅途增添了许多趣味。大家也在赶路的同时,对对方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一次,杨守文没有再去绕路或者隐匿行踪,而是选了一条最近的路,从泗州下船之后,经徐州、宋州走汴州,直奔洛阳。全程,大约有一千五百多里,路程不是很近。但是在众人日夜兼程的赶路之下,在八月初十就进入了汴州境内。进入汴州之后,一场大雨忽至。雨势不小,令道路受阻。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准备在天黑之前渡过鸿沟渠,就算是进入了郑州。可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令鸿沟水暴涨。从上游而来的山洪,冲垮了鸿沟渠的渡口,使得杨守文一行人只能望洪水兴叹。“征事郎,这雨势不小,弄不好可能会有王满渡(三)秋雨冰寒,还夹杂着细碎如米粒般的雹子,倾盆而下。两匹驮马被雹子击中,倒在地上哀鸣。其余的马匹,则在大金的带领下,钻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躲避。大玉也老实了,不再想着翱翔天际。它站在杨守文的肩膀上,脑袋贴在杨守文的脸,似乎有些害怕。对于大自然的天威,哪怕骄傲有神鸟之名的大玉也感到恐惧,不复之前的威猛。杨守文轻轻梳理大玉的羽毛,站在亭子边上,目光灼灼看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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