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童,听闻你参加了今年的科举,备受期待。”赵镇抚使的声音充满了赞许,然而谈话的基调却显得有些沉重。
“多谢镇抚使的抬举,学生只求在试场中尽力而为。”岳小童微微一笑,心底却清楚,这个时代的科举有着太多不可测的阴影。
“可是,这次科举,京城中风头正劲。“赵镇抚使顿了顿,眼神凝重,“锦衣卫最近正在密切关注,似乎有些人心怀叵测。”
“心怀叵测?”岳小童微皱眉头,心中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难道有人想在殿试中作弄皇上?”
“这个不得而知,”赵镇抚使的脸上浮现一丝愁苦,“但是锦衣卫的情报网络一直在运作,怀疑耳目中有武林中人,可能利用这个机会行刺。”
岳小童心中一惊,连连摇头:“不可能。武林中人虽有江湖义气,但是出于对朝廷的尊重,谁会做出如此绝伦之事?”
“但不乏个别心怀不轨者。”赵镇抚使语气坚定,“你要谨记,江湖虽大,但也藏匿着不少欲图谋逆之辈。议题不能轻视。”
岳小童默默思索,未曾想,他对此事的思忖,竟在几日后变成了现实。
正如赵镇抚使所说,承办科举事宜的锦衣卫主动找上了他,由于岳小童在武侠界的小名气,难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桌前,身穿锦衣的两个卫士面容严峻,直视着岳小童,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
“岳小童,你可知来意?”其中一名卫士一开口,直奔主题,毫不客套。
“听闻我疑似参与了什么阴谋?”岳小童慌忙站起,感觉自己的处境极为尴尬,他并没有参与任何不当之事。
“科举在即,朝堂动荡,朝中各派逐渐躁动,故要谨慎行事。”另一名卫士插口说,“你既然是武林中人,又是其中备受瞩目的角色,免不了要受质询。”
岳小童拱手行礼,心中不知所措:“各位大人,学生只想借此机会翘楚一番,何敢他人之心?”
“礼数就不必多说。”其中一名卫士冷冷一笑,“我们需要的是实话。”
岳小童的脑中闪过一丝抗拒,但他很快意识到,只有真诚,才能平息眼前的困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岳小童,自幼便与武林同道中人相交,心向文才。并无意图图谋不轨的事。在即将到来的殿试之前,唯一的理想便是金榜题名。”
“武林中人近来动荡不安,是否有人曾向你透露过任何刺杀皇帝之言?”一名卫士逼问。
岳小童摇头:“不曾,民间传闻虽多,但我从不信谣。”
卫士眼神一凝,似乎还是不相信:“有人说你与某些江湖大派有交情,你可否直言?”
“我与江湖中人只为道义,我们手足相助,却无意涉足朝堂之事。”岳小童坚定地说道,“我尊重皇家,而非逆天而行。”
“如此,便让我们再考验你一番。”另一名卫士转头示意,片刻功夫,便有侍卫将一份文书送到。卫士面色冷峻,缓缓打开:“这封信是我等从武林各方收集的情报,疑似你认识其中的人物。你若真心希望离开此地,便需将其中所惊人之言作一个交待。”
岳小童眉头一皱,他知道这封信中必藏着各种秘密,或许关于他熟悉的人,也有他所不知的阴谋。作为一个名动武林的年轻人,他自然希望人们能信任他,然而作为武林后辈的他又能否承受如此重压?
“这封信中言辞犀利,涉及我多位朋友。”岳小童用力握紧拳头,急切地回答,“倘若这些人的名声被抹黑,恐怕武林将陷入更为动荡的局面,我请问你们是否是真实?”
“如你所言,若果真是无稽之谈,恐怕你也会为此负责。”那名卫士微微对他一挑眉,口气不容置疑。
岳小童心中一紧,知道如不表现出果决,将难自保:“无论名字如何,他们皆是道义之士,我与他们无关刺杀之事,若威胁我,则可随意审查我家中书信!”
“你所言不虚,但此时的形势不再是个人恩怨。”卫士目光一沉,突生不善,“我希望你能抽出时间,认真思考一下,你所牵连的后果。我们会在一周后复查你的解释。”
“若真有不实,何不一查到底?”岳小童丝毫不退让,心中怒火升腾,然而应对锦衣卫的审查,他明白必须步步为营。
卫士面对应声,彼此并无再谈,随即转身离去,留下岳小童一人独自思绪万千。他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隐约感到自己踏入了一个无法捉摸的漩涡。是生是死,时局纷纷都在考验着他,让他不得不在责任与勇气间权衡。
“勇敢,要勇敢。”岳小童低声自语。
他知道,身边的人,若真是无辜,将必须不惧风波,义无反顾。他与武林友人的信仰,不会因这场风波而成空。经过一番挣扎与思考,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便前路多艰,他也必将扞卫尊严,洗清冤屈!
正自沉想着,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皇帝以往对武林的包容,是否也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深意?”他把思想拉回到父亲说过的一句话上:佐伯兴族,第一要素便是坚守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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