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是个不安分的,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敢捏上天子的面颊?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她仍是没动静,安安静静的再乖巧不过,却叫霍裘气得心肝都疼,他垂着眸子觉得眼角有些酸涩,片刻后,有些压抑的声音才从指间传了出来。
“就不该惯着你的。”
一夜独坐到天亮,守着一个不愿醒的人。
第二日一早,皇帝下令启程回京,离京这么久,许多人都有些想家了,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到底引起些躁动,只是碍于如今这个时局气氛,硬生生没有人敢表现出半分欣喜来。
而屋塔幕所说的惩罚,则是押着牧戈打了四十个板子,惨叫声传出老远,听说牧戈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臀,部都已血肉迷糊了。
这样的惩罚,在女子当中,着实算不上轻了。
霍裘听了,却只是轻蔑一笑,狭长的剑眸微微一挑,丢了手里的折子道:“听说昨晚,屋塔幕与清远候世子打起来了?”
伺候在旁边的是全安,他点头如实地回:“原就是约着喝酒,谁知喝着喝着,可汗就发了疯一样地对清远候世子出手。”
霍裘勾了勾唇,斜瞥了一眼手侧的明黄色圣旨,那是前段时间就拟好的赐婚圣旨。
“想也无需想,屋塔幕不是纪瀚的对手。”
“皇上料事如神,可汗喝的酒有些烈,听人说醉了竟连世子十招也接不过去,倒也真是人不可貌相。”
瞧着那清远候世子也实在不像个能打的啊。
霍裘漠然地笑,“就是不醉也不见得就能打得过。”
他眯着眼睛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全安出去一看,将紫环带了进来。
“皇上,娘娘醒了!”
唐灼灼再一次做了上次未做完的梦,潮湿阴暗的地牢里,一间又一间地走过去,直到细微的磕绊声响起,她才找到了蹲在角落里的那人。
衣衫褴褛下是被皮鞭抽得翻卷过来的血肉,那人却像是无动于衷一样,只是低着头呢喃,你走,你快走。
唐灼灼久久站立在他跟前,直到他抬起了头,露出猩红的双目,才轻而又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那张瞧不出原本模样的脸,得仔细辨认,才能获得那么一丝熟悉感。
闻名天下的神医,是被何人关在地牢里,又为何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
唐灼灼才要深究,又觉得小腹火烧一样的痛,最后费力地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梦中的自己冷静得可怕。
她很快就无暇顾及那个荒诞的梦,因为全身都是火烧一样,稍微挪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的痛。
安夏正守着她,见她醒了,立马就红了眼眶,将她小心扶起来,而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牵强地笑:“娘娘才醒,喝些水润润喉吧。”
她这样一说,唐灼灼也觉着嗓子干得不像话,说话都不能。
稍稍抿了一口水,她闭着眼睛细细地抖,颤声问:“郡主怎样了?”
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却是朱琉跌坐在地上,面白如纸的场景。
“三人之中,就娘娘伤得重些,郡主崴了脚,牧戈姑娘更是罪魁祸首,方才才领了四十板子,被拖着回了帐子里。”
听安夏说了这番话,唐灼灼也记起来了,最后关头的时候,牧戈甩到朱琉那头的马鞭有问题!
她阖了双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就连说着话,她都觉得字字都得停下来吸一口凉气。
定了定神,唐灼灼才想细问,就见帐篷的帘子被霍裘一把掀开,男人走得有些急,坚毅的下巴上沁出了些汗来。
安夏识趣地退了下去。
原先屋子里还只是一股子药味,可如今随着女人醒来,倒又多了一缕极淡的甜香味。
这香霍裘闻着再熟悉不过,正是这香,叫他数个日夜沉沦着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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