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黄色的窗帘,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斑。柏正感觉脸上暖洋洋的,眼皮也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儿,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小雅睡得很香甜,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蛋上投下一片阴影,小嘴微微嘟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柏正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洗漱过后,柏正来到餐桌前。
妻子已经将热腾腾的早餐摆放在桌上,馒头、小米粥、还有他最爱吃的煎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柏正和妻子道了声早安,并询问了女儿昨晚的睡眠情况。得知女儿睡得很好,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时间紧迫,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往警局。匆匆吃完早餐,柏正拿起外套,跟妻子和女儿告别后便出门了。他快步走向自己的停车位,发动车子,融入了上班高峰的车流中。
柏正来到警局,将车停好后,便径直走向刑侦队的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敲击键盘的声音,同事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柏正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准备开始工作。
「柏正啊,你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有紧急情况!」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柏正拿起听筒,吴局长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柏正听到吴局长的召唤,不敢怠慢,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快步走到吴局长的办公室门口。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吴局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听到吴局长的声音,柏正推门而入,看到吴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凝重。
「吴局,您找我?」柏正走进办公室,关切地问道。他注意到吴局长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手中的文件被捏得有些变形,便接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吴局长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柏正,说道:「省厅下发了文件,今年秋季要进行全省公安系统大练兵。」
柏正一愣,接过文件,迅速浏览了一遍。文件上的内容让他原本轻松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眉头也跟着微微皱了起来。
「吴局,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刑侦队也参与这次大练兵?」柏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刑侦队的任务本来就繁重,如果还要参加这种大型的练兵活动,那日常的工作怎么办?
吴局长说道:「是的,这次大练兵,所有部门都要参加,包括你们刑侦队。」
「吴局,这恐怕不行啊。」柏正面露难色,「我们刑侦队每天忙得要死,哪有空搞这些啊?再说了,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真实的案件,跟演习完全是两码事,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柏正心里明白,这次大练兵的规模肯定不小,刑侦队作为警局的重要部门,肯定会被要求派出大量警力参加,这对于本来就人手不足的刑侦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是上级的命令,你说什么‘不行’‘浪费时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警察也是半个军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吴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训斥道。他对于柏正的反应感到十分不满,认为他不应该质疑上级的决定。
「吴局,我不是那个意思……」柏正感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声音低了下去,「我们刑侦队一直冲锋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每天都在和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作斗争,哪里有时间去搞那些花拳绣腿?我们也想为大练兵贡献一份力量,可是现在人手本来就不够,如果还要抽调人去参加集训,那日常的案件怎么办?还有那么多积压的案子怎么办?我们……」柏正试图向吴局长解释刑侦队的难处,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这是上级的命令,我只是负责传达!」吴局长粗暴地打断了柏正的话,「上级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现在,我命令你,回去立刻组织刑侦队全体成员参加集训,不得有误!」吴局长加重语气,再次强调了这次大练兵的重要性,并要求柏正无条件执行命令。
柏正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办公室,一路上都在思索着与吴局长的对话。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案情如此紧张的时候,上级还要强制要求所有部门参加什么大练兵?刑侦队的工作本来就已经够繁重了,人手也不足,还要分出人手去参加训练,这岂不是让大家更加疲于奔命吗?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怨气就忍不住翻腾起来。
「啪」的一声,柏正用力将文件摔在桌上,试图发泄心中的不满。桌上的笔筒被震得跳了几下,文件也散落开来,但他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他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吴局长那句不容置疑的「这是上级的命令」。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大练兵的事情影响到案子的侦破。」柏正暗自下定决心,他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完成上级的指示,又能保证刑侦队的正常工作。
他抓起桌上的座机,快速地按下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嘉诚,来我办公室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柏正便重重地挂断了电话,仿佛是要将心中的郁闷也一并发泄出去。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柏队,你找我?」金嘉诚推门而入,看到柏正阴沉着脸,桌上还散落着文件,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柏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烦躁的心情,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嘉诚,你看,省厅下发文件,今年秋季要搞全省公安系统大练兵,所有部门都要参加,包括我们刑侦队。」
金嘉诚愣了一下,说道:「那咱们手里的案子怎么办?还有那个连环盗窃案,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鱼清昱一直在盯着,要是……」
柏正无奈地说道:「是啊,这些我都跟吴局说了,可是他根本不听,还说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刑侦队又不是没活干,干嘛非要让我们去参加什么大练兵?这不是瞎胡闹吗?」
金嘉诚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柏队,我也觉得这次大练兵来得不是时候。咱们刑侦队本来就人手紧张,案子又多,现在还要抽调人去参加集训,这不明摆着要累垮我们吗?」
柏正挥了挥手说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你和一部分人参加训练,我和另一部分人继续查案,两边都不能耽误。」
「可是柏队,咱们队里一共就那么十几个人,怎么分啊?」金嘉诚面露难色。
柏正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俩商量下人员,看看怎么安排才能尽量两边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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