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尤美美蹲下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冰凉的水泥地面,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思绪,「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地板有点问题?」
柏正没有立刻回答,锐利的目光依旧在地板上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尤美美见柏正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这地板干净得太过头了,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
柏正终于将目光从地板上移开,看向尤美美,沉声说道:「是的,上次抓捕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地板太干净了。」
「一个独居的男人,」柏正环顾四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夹杂着烟酒的味道,令人作呕,「出租屋里别的地方乱七八糟,地板不可能这么干净。」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即使打扫过,也不可能一点灰尘都没有。」
尤美美站起身,走到柏正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片干净得有些异常的地板,「而且,你看这地板的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柏正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正常的灰色水泥地,多少都会有些颜色不均,但这块地板的颜色却异常均匀,就像是被特意处理过一样。」
他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有一个猜测,」柏正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地板如此干净,会不会是李长健杀害张小燕后,为了销毁证据,对现场进行了彻底的清理?」
「很有可能,」尤美美秀眉紧蹙,脑海中浮现出李长健那张阴沉的脸,「如果凶手真的是李长健,以他谨慎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对作案现场进行彻底清理。」
柏正的眉头也紧紧地锁在一起,他意识到这起案件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还要查一点,那就是近一个月的水费单。」
他顿了顿,解释道:「凶手清洗现场必然会大量用水,如果用水量和往常差别很大,就能进一步佐证我们的推测。」
「没错,柏队,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尤美美赞同地点了点头,「李长健本来就心思缜密,而且反侦察能力很强,如果他想要销毁证据,那他肯定会做的非常彻底。」
柏正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压下,「美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尽快去查一下近一个月的用水量,我再去问问附近邻居,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好的,头儿,我这就去查。」尤美美点点头,表示明白。
柏正独自走下楼,在附近的信息牌上查看信息。他仔细辨认着信息牌上的信息,柏正看着信息牌上的广告一个一个翻看,上面大多是房屋出租、管道疏通、家政服务之类的小广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用手轻轻拂去覆盖在上面的灰尘,希望能找到一些被掩盖的线索。
柏正依靠在信息牌上思考,如果说血迹可以清理,那么尸骨都哪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小区里人来人往,孩子们在嬉笑打闹,老人们则坐在树荫下聊天,一副祥和宁静的景象。很难想象,就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区里,可能发生过一起残忍的凶杀案,而且凶手还将尸体处理得无影无踪。
柏正回到警局,立刻召集了所有参与调查的警员,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他们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旁,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柏正环视了一下四周,清了清嗓子,将最新的发现和推测告诉了大家。
「根据我们目前在现场发现的痕迹,以及李长健的嫌疑,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已经杀害了张小燕。」柏正面色凝重,语气沉重,「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尸体,以及找到更多能够指证李长健的证据!」
「可是,」赵日峰提出了质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我们现在只有间接证据,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李长健就是凶手。而且,如果他真的杀害了张小燕,他又是如何处理尸体的呢?小区的监控录像我们也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柏正眉头紧锁,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他知道赵日峰的顾虑不无道理。
「赵队说的没错,直接证据的确还不足。」柏正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透出一丝疲惫,「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调查,就一定能找到真相。」
他顿了顿,接着说:「小李,你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从地板里提取到可疑的生物样本?」
「报告头儿,我已经在地板提取了样本,现在正在数据库进行比对,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小李接到电话立刻汇报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很好,等你的好消息。」柏正挂断电话,目光坚定地说,「现在我们只能等,等小李采集回来的样本信息对比结果,以及美美那边的调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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