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美美和蒲小霜几乎是瘫坐在地上的,她们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尤美美摘下帽子,用手随意地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唉……」
蒲小霜无力地靠在尤美美肩头,有气无力地说:「是啊,这苞米地也太大了,简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说着,她伸手帮尤美美摘掉头发上沾着的一片渐渐变黄的苞米叶。
尤美美也看到了蒲小霜衣服上挂着几片苞米叶子,笑着帮她摘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
这时,胡云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走了过来,将袋子放在地上,看着疲惫不堪的众人,他安慰道:「都先别灰心,案子总有破的时候,来,先吃早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他安排值班人员带来的早饭很简单,白粥、肉包、茶叶蛋,但是对于辛苦了一夜的警员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慰藉了。
尤美美和蒲小霜互相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胡云身边,接过早饭。
「谢谢胡所长。」尤美美感激地说。
「快吃吧,吃完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胡云关切地说。
尤美美和蒲小霜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简单吃了两口,便开始闭目养神。
金嘉诚独自一人站在田埂上,眉头紧锁,像两道深深的沟壑,显示出他内心深处的焦虑和不安。
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熟练地叼在嘴边,金属的火光一闪,猩红的火星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明亮,香烟被点燃了,袅袅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弥散开来。他用力地吸了一口,试图用尼古丁来缓解心中的焦躁,却又在下一秒,狠狠地将烟头踩灭在脚下的泥土里。
他看着眼前这片广袤的田野,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美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不远处正在休息的尤美美,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或许我们从开头就错了。」
尤美美原本闭着眼睛,正在抓紧时间休息,听到金嘉诚的声音,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问道:「怎么了,金队?什么错了?」
金嘉诚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说道:「我有一种预感,可能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你先休息吧,我打个电话。」他边说边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张的电话。
「喂,老张,让你化验的样本,结果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
「我这边化验样本需要时间,你再耐心等等,应该今天就能出结果。」老张在电话那头解释道,「我已经加班加点,尽力在做,你放心,一有结果我马上通知你。」
「我知道,辛苦你了,老张。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金嘉诚说完挂断了电话,眉头依然紧锁,老张的话并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反而让他更加不安。
他走到尤美美身边,看着她疲惫的脸色,心中充满了愧疚。
尤美美揉了揉眼睛,问道:「到底哪里错了啊?」
金嘉诚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先确定一件事。」
「确定什么事?」尤美美追问道,她感觉到金嘉诚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说出来。
「现在不好说。」金嘉诚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这一夜查下来,我感觉我的方向可能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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