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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着水杯站那儿把雍可的整个对话又过了一遍，想起童桐说据传闻雍可有时候会有点神经质，我把一整杯水都喝光，想这哪里是神经质，简直是神经病。回到客厅时，看到康素萝居然也上了牌桌，和坐她对面的聂亦搭档。原本坐在那位置上的顾隐正悠闲地倚在她椅子旁，康素萝仰头望着他一脸挣扎：&ldo;我打不好，真的，我只会一点点，叫牌我都不太会叫，还是你来合适。&rdo;顾隐笑得和和气气：&ldo;没事，多打几副就好了，正好让他们陪你练一练。&rdo;谢仑也表示欢迎：&ldo;我早对这样的分队很不满意，他们一个搞生物工程一个搞围棋，思维密实得就像金刚钻，早该把顾隐换下去让康小姐你上场来拖拖聂亦的后腿。&rdo;康素萝一脸哀怨：&ldo;谢先生你真是宅心仁厚，说话特别客气。&rdo;眼看我进客厅，眼睛一亮道：&ldo;非非你来你来……&rdo;我赶紧摆手：&ldo;对不住，我对桥牌一窍不通，这会儿就想在牌桌底下安静地做个美少女。&rdo;说着在聂亦侧后方挨着芮敏坐下来。康素萝撇嘴。芮敏笑道：&ldo;怎么还是这么贫。&rdo;谢明天颇有兴致，探身过来问：&ldo;表姐，她小时候也这样？&rdo;芮敏含笑说：&ldo;你自己问她。&rdo;我揉了下鼻子说：&ldo;哦，小时候吗，小时候我可守规矩了。&rdo;谢明天明显不相信：&ldo;怎么可能……&rdo;我就退让了半步说：&ldo;那至少总守了有一半。&rdo;谢明天继续探身问芮敏：&ldo;表姐，是真的吗？&rdo;聂亦目光落在牌面上开口：&ldo;守的是你自己给自己定的那一半，不守的是大人给你定的那一半吧？&rdo;我说：&ldo;……咦？&rdo;谢仑敲着桌子向聂亦道：&ldo;你还有空去加入他们女人的话题。&rdo;康素萝立刻道：&ldo;那说明我打得不差啊。&rdo;又回头跟顾隐说：&ldo;当然主要是顾老师你指导得好。&rdo;顾隐就和气地回了一声：&ldo;是你有悟性。&rdo;我说：&ldo;你们就不能学学许导安静打牌吗？&rdo;许书然闻言抬头，倒是也笑了一下：&ldo;因为谢少今天总分心，所以我负担比较重，抱歉不能陪你们多聊天。&rdo;谢仑那样子像是怔了一下，却反常地没有出言反驳，谢明天突然就看了雍可一眼，雍可正低头喝茶。客厅里莫名其妙出现几秒种的全然寂静，静寂里听到短信声，聂亦偏头说：&ldo;去书房帮我拿一下文件，待会儿褚秘书过来取。&rdo;芮敏愣道：&ldo;文件？&rdo;聂亦似乎有点惊讶，目光看向我，我立刻反应过来了这句话应该是他和我说，只因为事关工作，我和芮敏又坐一块儿，让芮敏误以为是在和她说话。芮敏像是也反应过来，脸立刻红了。我说：&ldo;没事，我知道在哪儿，我去拿。&rdo;明明我们说话的声音不算高，坐沙发上一直在听ada和郎悦聊天的雍可却先我一步站了起来：&ldo;我去拿。&rdo;我一时有点愣，低头时撞上芮敏吃惊的眼神。雍可耸了耸肩：&ldo;反正我没事，你们又正聊天到兴头上。&rdo;转头很自然地问聂亦：&ldo;还是放在书桌上？用文件袋封好的就是要交给别人的？&rdo;芮敏用茶杯半挡着嘴唇，侧着脸不动声色的和我做口型：&ldo;他们认识？&rdo;我也不知道雍可竟然和聂亦认识，看样子还挺熟，正在惊讶中，就听到聂亦开口：&ldo;不好麻烦你。&rdo;礼节上讲的确不好麻烦客人，我就站起来边走向楼梯口边同雍可道：&ldo;没事，我去就行，我们也没聊什么重要……&rdo;却被她打断。雍可没看我，目光直视着聂亦，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ldo;不好麻烦我却好麻烦她吗？&rdo;这个&ldo;她&rdo;指的是我，话撂地也没等聂亦回答，转身就上了楼梯。我站那儿其实有点莫名其妙，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上去，就听到ada开口打圆场：&ldo;从高中到现在就一直没变过，聂少您和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解她一向想什么说什么，有口无心的。您多包涵她。&rdo;聂亦还没说话，谢仑却开了口：&ldo;这么多年没变啊？&rdo;又笑：&ldo;不变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她小时候可不怎么讨人喜欢。&rdo;像是句调侃，口吻却没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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