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訾乂教他内力和刀法已经快有一年。
在不使用元力等其他能力的情况下,也就是单凭武功而言,訾乂说他在这方面算是天生的奇才,是个怪物,还说她已没有什么可以教授给他。
而这是在他跟着訾乂学习了一个星期将她打败之后得到的评价。
也是自那之后,教学变成了切磋。
当时訾乂自己的原话是:若是学了不用,不如不学。
周及阿落觉得很有道理,就跟“猫的爪子不磨不利”是一个意思。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能感觉到訾乂的进步,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因此变得厉害,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懂就问是周及阿落的一大优点。但是他问的对象不再仅仅只有福云了。
听到他的疑问,訾乂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问:在你看来,怎样才算厉害?
第二问:你为什么想变得厉害?
他想说:“厉害就是厉害,只要我做不到的,就算厉害吧。”而他为什么想变得厉害,那是因为……
但这些,在他就要脱口而出时被訾乂阻止了。
她是这样说的:“你不用告诉我,你自己知道就行。相识一场,我给你一个建议:去外面闯荡,就你一个人,尽量不要使用你那些神奇的能力。”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可以使用武功。”
末了,她犹似不放心道:“多观察。”
她的建议在某些方面正合周及阿落的意,甚至可以与他的想法结合在一起,达到一举两,不,三得。
比如接委托赚积分,比如学点什么,回来后教给一一。
他可没忘记自己的另一重身份——
他不光是一一的养父,同时更是一一的师父。
可是他至今都不知道应该教一一什么,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本领可以传授给一一,总不能教一一抓老鼠吧。
一一又不是猫。
所以,在给一一当师父之前,自己得先学习,嗯,一些人类的本领,学习如何当一个好师父←周及阿落是这样想的。
只是现在一一和九九还小,他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他们。他已计划好,等他们再长大一点,至少六岁以后,他再独自外出,一开始可能不会在外面待那么久,先从一天两天开始,然后十天半个月、几个月……慢慢增加。
↑
小云说这叫“循序渐进”。
令周及阿落意外的是,就在訾乂提出这个意见后不久,小云也说要出谷历练,就他一个。
这让从出生起就与小云形影不离的周及阿落有点茫然不解,但随即又豁然开朗。
也许小云和他一样,也想变得更厉害。而厉害是需要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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