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原本已经被泡软的神情瞬间清醒,她手支在林东行的胸前。在黑暗中捕捉到他灼灼的眼神,迟疑瞬间,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第一次。”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跌落在窗沿上噼里啪啦,间或伴着几声电闪雷鸣。她不知道两人那个姿势维持了多久,只记得直到两个人都彻底冷透了,林东行才生硬地说了句:“我原以为你和我们学校的那些女生不一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呢?”安平一瞬间语言系统有点紊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来回应他这句话。过了半晌,她才低声道:“你能接受吗?”他没有说话,没有月光,卧室内荡着一片起伏的情绪,但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快要听不见了。安平怔怔的,有点措手不及,她说:“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商量退婚吧!”她从床上坐起来,在渗着光的地板上看见自己的影子,狼狈的。安平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她当时的感受,是一种极其复杂矛盾交织的情绪,甚至在当下那一刻,还带着点自我厌弃在里面。但她很快便强行将自己从那种自我厌弃中抽离出来,那样的情绪太可怕,不解决任何问题,还会创造很多问题。但她清晰地记得,那晚她给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的一个高中同学打了一通电话。两人上学的时候关系还可以,高中毕业没多久女孩就结婚生子了,安平上了大学之后就断了联系,她也一度觉得大家圈层不一样了,带着点傲慢劲的臆想了两人如果继续当朋友会在交谈时遇到的阻碍。想想不过就是她说老公孩子,她说高数马原,都是各说各话,有什么差。很多的关系,都是在各说各话,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秩序里哼着鼻子瞧别人。她也是,林东行也是。林东行那晚没从卧室出来,安平在客厅待了一晚。第二天,他要去上班的时候仍然一句话没有说就走了,安平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便将自己前一天搬过来的东西又叫了辆车搬了回去。林东行无法负荷一个复杂的她,但她偏偏是复杂的,在这件事上安平不怪自己也不怪他。只道是缘分太浅。后面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就退了所有为结婚准备的东西,且对双方父母和朋友都给出了性格不合的默契理由。安平觉得那真是一次伟大的尝试,一次对婚姻的冲动和对男人多面性浅薄的舔舐。一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林东行,和一个抑制蓬勃野心的她,一场关于携手共度未来的美好骐骥,注定幻灭。第二天,地接的姑娘带着游客们去滑雪场滑雪。吃早饭的时候,王培清没下来。她上去敲他的门,过了有个十几秒,里面的人来开门,他在打电话。安平指了指手里提的早餐和药,王培清示意她先进房间再说。房门他没关,开着一半。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讲了什么,他沉吟片刻,说:“股权方案拟定的时候分配上我这边肯定是要占到百分之六十的,投资人百分之二十到四十这是我能给的区间。”“生意归生意,至于梁璟和邵纪我们都提前商讨过这事了。”他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安平问他:“你好点了没?”王培清在沙发上捡起一件薄外套穿上,站她对面,表情很礼貌:“好多了。”“那就好。”安平把手里的药和早餐放桌上,也没有多说就走了,王培清话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视线掉在她背影上。昨天夜里有一家三口,小孩也发烧了。安平也带了早餐和药过去给他们,又安排了酒店能消遣的一些项目给他们,随后又找大部队去了。一早上的滑雪项目,下午又在冰雪乐园一下午。她身上汗津津的,脸和嘴巴又是吹得生冷。回来安顿好,洗了个澡出去觅食的时候在楼道里撞见王培清和队里的姑娘,昨天跟他换座的姑娘。他换了身行头,厚实了不少。姑娘主动跟安平说话:“我们刚去吃了你推荐锅包肉,很好吃哦!”安平弯唇笑了笑,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姑娘又说:“安姐,你今天帮拍的照片一会方便发我一下,我要抛个朋友圈。”“嗯,我一会就发给你。”安平看电梯上来了,于是告别,“我先去吃饭,明天要去天池,你出门多贴几个暖宝宝,别冻着了。”“知道啦,今天可冻死我了。”姑娘机灵又可爱,透着热情。安平按下电梯的开关,抬眸看见王培清在往她的方向看。大概半个多小时,安平就在酒店吃的,也快。她上来的时候,王培清站在她房门前,应该是有一会了,还是刚才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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